和龟兹都城里的程处默他们相比,张小瑜和秦怀道就悲催多了。
经过一天的长途奔袭,别说禄东赞了,就连薛仁贵的影子都没看到。
张小瑜看到人困马乏,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刚停下来秦怀道问着:
“老张,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影子啊。”
“不会错的,薛仁贵应该就在前面。禄东赞可能会走小路抄近道,可是薛仁贵不会,他从小就在森林里混过,知道这种大森林的可怕之处。我们还是要抓紧到前面和薛仁贵汇合才是。”
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也不好再说什么。自顾自的拿出干粮在那啃着。
第二天,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张小瑜他们在前面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终于追上了薛仁贵他们了。
此时的薛仁贵这厮正带着一万御林军在这个小镇上休整。张小瑜看着这个小镇,虽然很小,可是五脏俱全。
此地是吐蕃和大唐,龟兹,吐谷浑四国的交界处,属于四不管地带。而且背靠大山,强人出没。为了防止土匪祸害,小镇上也建起了低矮的城墙。
张小瑜看着这城墙,跟自己长安城里的南国公府墙院似的。这特么的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啊。
城内居民也是鱼龙混杂,五湖四海,天南地北都有。小镇周围也开垦了大片农田,农忙时就种地,农闲时就上山打猎,日子倒也过得去。
“老薛,什么情况?发现禄东赞他们了吗?”
“他们就在那片森林里,我们也进去搜了几次。我们不熟悉这气候,进了森林跟瞎子似的,每次都吃了大亏折损兄弟,无功而返。”
听到薛仁贵这话,张小瑜就看着前面的森林。这儿虽然还没有到吐蕃高原上,可是海拔已经很高了,自己骑着马都呼吸困难,更何况要步行进森林去和吐蕃人拼命。他们吐蕃人长年累月的生活在高原上,哪里会有这高原反应。现在进森林和他们打仗,那就是送死。
听到薛仁贵这话,秦怀道气愤的说道:
“不要管他们,我们就在这看着,耗死他们。”
“没用的,这森林里动物太多,可饿不死他们。反倒是我们会早早的熬不住,这小镇根本就养不了我们这三万军队。他们还会深更半夜的出来打偷袭,白天我们进森林找他们会吃亏,晚上受他们偷袭,也睡不安稳,烦不胜烦。如果不是你们来了,我都准备带着御林军回去了。”
“回去?那这帮吐蕃人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么办?这仗没法打,这鬼地方也怪了,平时我们跑一两个时辰也没啥,在这,还没跑一炷香的时间呢,就气喘吁吁。而他们吐蕃人却没有这种情况。在森林里,树木丛生,我们的火枪威力大减。拿他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听到薛仁贵和秦怀道这番话,张小瑜顿时就有了主意。
“老薛,你是说这帮突厥人会时不时的出来骚扰我们?”
“没错,他们经常半夜三更的就出来鬼喊鬼叫,让我们不能好生的睡觉。有时候白天还出来呢。也不敢跟我们真刀真枪的干,还天天的出来嘚瑟,这特么的就是在恶心人。”
薛仁贵越说越生气。
“他们可不是出来恶心你,他们是出来看看你们走了没有。这条道是他们回吐蕃必经之路,不走这走,他们就要翻山越岭,看看那高山,没有一年半载的他们肯定翻不过去。”
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就开口说道:
“老张,那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们下个套呢?我们假装撤走,然后等他们从森林里出来了,再冲过来追上他们一顿猛打,定能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
听到秦怀道这话,薛仁贵也兴奋的附和着:
“对啊,我问过镇上居民了。这条道是他们进入吐蕃高原的唯一通道。虽然这儿有森林,可是前面五十里可是宽阔地带。等他们逃到那,我们再冲过去,他们还能往哪跑?!还不是等着我们去收割他们吗?”
“你刚刚不是说你跑不过他们的吗?”
听到张小瑜这话,薛仁贵和秦怀道都闷不吭声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在别说跑了,就是走动一会都感觉呼吸加重,还怎么去追人家。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是见了鬼了,不但是我,就连我带来的一万御林军都是这样。”
“这是高原反应,这地方海拔太高,我们初来乍到根本就不适应。现在还没到高原上呢,等到了高原上,别说跑了,就连躺在那我们不一定能适应得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汉人始终不能涉足吐蕃的原因。”
听到张小瑜这话,秦怀道和薛仁贵也明白。这吐蕃高原有什么好的,就算费尽千辛万苦给打下来了,那又怎么样?汉人根本就不能在这生存,最后还不是要拱手让给别人吗?这也就是这么多年了,中原王朝不知道易主多少次了,各路枭雄轮番登场,从来就没有人提出要征服吐蕃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