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已高,太子与誉王已争夺皇位多年,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
誉王巡视江左有功,梁帝欲加封其为七珠亲王,让太子忧心更甚,誉王又一次杀掉太子派来的刺客,深知与太子已势如水火,不进则死。
誉王与太子亲信都上琅琊阁询问麒麟才子的身份,得知麒麟才子是素有“琅琊榜首,江左梅郎”之称的梅长苏。
太子和誉王为抢先一步拉拢此人,皆备重礼派人前去拜访。
金陵,言府。
言文奇如今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却孑然一身没有娶妻,而金陵城中的那些达官显贵们仿佛忘了他一样,没有一个人为其提亲。
言文奇如今功法大成,可以弹指间杀人于无形,除了远在南境的那位,再没任何人知道他的能力。
“大哥,大哥……”聿津人还没到声音就传来。
言文奇正在院中躺在摇椅上晒太阳,隐隐的听到聿津活泼的声音传来。
“大哥,你睡着了吗?”聿津的声音出现在言文奇的耳边。
言文奇睁开眼睛,宠溺的看着聿津。
“和景瑞玩够了,舍得回来了?”
聿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
“大哥,我和景瑞说好要去接一个朋友回金陵养病。”聿津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你有没有什么想带的东西,我帮你买回来。”
言文奇靠在椅子上,歪了个头看着聿津:“你们玩的开心就好,不用管我。”
“那好吧。”
剧情就要开始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那位如今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文奇眼神放空,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那年赤焰案后,金陵的天都变了,空气中都能闻到那散不去的血腥味,朝堂之上,熟悉的人也一个个消失。
那对对自己很好的夫妻也消失在了断壁残垣之中。
同样的长亭,言文奇这次送别的是穿着铠甲的霓凰。
“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言文奇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霓凰的脸被冻的通红。
“终究会相见的,如果有事点燃我给你的东西,我的人会通知我的。”
霓凰面若冰霜,冷着脸看向言文奇:“你的人?”
“这么多年,我体弱多病不能习武,可我的脑子好着呢,我做了点小生意,这些年专门在南境开了几家店,你可以通过那里和我联系。”
“好。”
霓凰的副将缓缓走上亭中,言文奇知道她就要走了,不等她开口,言文奇便开口了。
“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嗯。”
言文奇迎着风,长发被吹了起来,他走下小坡,坐上家中马车后离开了。
“走吧。”
“是。”
卓家长子卓青遥护送状告庆国公亲族的一对老夫妇进京,遭到季赢追杀,误闯江左盟地界。
大雾弥漫的江中,卓青遥他们坐着的小船突然停了下来。
“在下天泉山庄少庄主卓青遥,今日无意闯入………”卓青遥冲着迷雾之中拱手,恭敬的说着话。
“那就走吧。”
“多谢!”卓青遥见状立刻带人离开,不做停留。
大船上的季赢见状立刻让人停下船,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
“季庄主,快追啊,停下来干什么?”一个纨绔公子打扮的人催促着季赢。
“咱们已经到了江左境内,不……”
“江左怎么了?快追。”
季赢瞥了眼身边没脑子的男子,紧张的看向隐约出现的小船。
“季庄主来江左境内有何贵干啊?”梅长苏冷冽的声音传来,吓得季赢一动不动。
“………”
在飞流将那纨绔扔下船后,季赢也落荒而逃。
有梅长苏的插手,卓家将老夫妇安全送到了御史台府衙。
廊州,萧景瑞与言聿津准备接江湖好友梅长苏入京休养,二人闲逛时偶遇大渝使节进京。
“景瑞,我记得十二年前大梁与大渝在梅岭血战后,两国交住甚少,这大渝使节来我国做什么。”
“不知,不过我知道如果咱们再不去找苏兄,明年也到不了金陵了。”
言聿津撇撇嘴:“好嘛好嘛,我就知道你是在嫌弃我拖沓,我们这就上门拜访不就行了?”
景瑞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好友:“走吧。”
江左盟中,蔺晨为梅长苏把脉,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整个房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咳咳…”
蔺晨皱着眉,一言不发。
“能不能不要每次为我把脉你就这副样子?感觉我欠你很多钱一样。”
“你这副身体还想去金陵,这不是去找死吗?浪费我这么多年时间,早知道你要送死,我根本没必要救你。”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可我必须这么做,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费心费力,可这件事我必须做。”
蔺晨收起放在梅长苏胳膊上的手,无奈的摇摇头。
“这次我会随景瑞进京,住进宁国公府。”
“必须住在他那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