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隔间门打开,宋暖气定神闲的迈着悠然的步子缓缓走出来。
她站定在洗手台前冲着面红耳赤的女孩们,嘴角一弯和煦的说道,“麻烦让一下。”
女孩们意识到她可能正在帮她们解围,便赶忙绕开魏司柠举着的马桶刷子,纷纷逃也是的离开了洗手间。
“呵,宋暖你这个贱种,永远都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可怜。站在你对立面的人,就永远都是坏人是吧?”
“啪~!”
清脆无比的一个大耳光扇在了魏司柠脸上!
洗手水随着巴掌的力度四处飞溅,还有一部分水让魏司柠的头发结结实实地粘在了脸上。
“你好意思说别人是贱种吗。”
宋暖从不喜欢讲多余的废话,除非对方惹怒了她。
“滚开。”
魏司柠被宋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蒙了,缓过神来时,面目胀红的她伸手就要从后面去抓宋暖的头发。
“宋暖,你这个贱人!”
喊声太大,被宋暖察觉到她的攻击。
一个闪身躲过后,左手直接反抓住魏司柠脑后的头发,右手夺过马桶刷,朝魏司柠的脸狠狠怼去……
“嗯………”
魏司柠强忍着头发的疼痛,紧紧闭住双眼!
她差点忘了……
和她哥哥魏建洲离婚后,宋暖就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柔弱弃妇了。
可久久都没有等到马桶刷落下,魏司柠皱着脸纠结的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马桶刷停留在她眼前一寸的地方,有粪水顺着刷头滴落到她胸前,斑斑驳驳的晕开成一块一块。
宋暖魔鬼一样冷的声音贴着魏司柠的耳根传来——
“从和魏建州谈恋爱时起,我就把你当亲妹妹一样。”
“你们家穷又重男轻女不让你学钢琴,我把从小就攒的集邮册卖了给你买钢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坏人?”
感觉到魏司柠想要开口争辩,宋暖便加重了抓着她头发的力气继续说道——
“后来你以上学方便为由住进我们家,一边把我的叶酸换成避孕药,怎么不说我是坏人?”
宋暖狠狠向后抻了一把魏司柠的头发,用力甩了一圈把她按到洗手台前,狠狠地对着化妆镜里龇牙咧嘴的魏司柠讥讽着——
“到最后,每晚你都用加了安眠药的牛奶哄我喝下去后,帮你哥哥打掩护出去找白乔汐偷情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坏人!”
魏司柠疼的面目狰狞,发狂一样的反击,“你吃不吃避孕药又有什么关系?我哥说你一个手指头都不让他碰,你就是个占着茅坑不拉shi的石女!”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魏司柠望着镜中早已和从前再不一样的宋暖,不怕死一般地撇嘴一笑。
“为了我们付出?那是因为你傻,你不爱我哥,我哥根本不爱你,是你绑架了我哥的婚姻。你自愿的,你活该!”
————————
此刻,一直等不到宋暖的傅云衍心间烦躁不安,才短短两天时间,他好像就习惯了她一直待在自己眼皮底下一般。
可这小女人,让她去商务部沟通下项目事宜取份文件,半天也不见回来,怎么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
于是他拨通商务部长的电话。
“宋秘书么?已经走了有一阵。”商务部长恭敬的回答。
傅云衍挑眉,“沟通的还顺利?”
部长似乎有些迟疑,“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有一个小环节……”
于是,傅云衍脑海里开始了自我猜测。
“一定是宋暖初来乍到,又莫名其妙挂着总裁未婚妻的名号,被下属为难了”。
便一边念叨着“小完蛋”,一边坐上电梯,下往商务部。
而被他认为会受欺负的宋暖,此刻却狠狠抓着自己前任小姑子的头发。
如嗜血的女魔头一样,眼神里充满着兴奋的光芒。
宋暖自嘲,在最低沉的时候也曾自我否定过。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给了魏建州太大的压力,才迫使他出轨后离开。
但,作为读心理学的好朋友——阮旎旎,救助她时让她明白,错的不是她。
——“你们完全可以对我说不要。”
“而不是一边享受着我对你们的呕心付出,一边嫌弃的说是我一厢情愿,其实你们并不需要。”
宋暖如同居高临下的魔鬼,冰冷的眼神死盯着开始恐惧的魏司柠。
——“贪婪的吸血鬼们发现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把我一脚踢开。”
宋暖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这笔账,白乔汐拿了一千万替你们平了。本来我觉得已经够了,但现在看来,你们魏家……这是想对我追加补偿啊?”
说完,宋暖狠狠用力甩掉了手里的魏司柠,看魏司柠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她将马桶刷狠狠扔在魏司柠身边后,满意的重新洗了下感觉的双手。
用洁白纤细的指尖慢慢整理着头发,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补偿,还是再战,我都随时奉陪。魏家的小杂种。”
说完,宋暖淡定的转身朝门口走去,面色如常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