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这么说,周围的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了,双腿都在不住的打着哆嗦。
有胆子小的,都准备拔腿就跑。
三叔公和柱子对视一眼还算镇静,他们示意众人都别慌。
然后齐齐的朝着死人所在的床贴着耳朵做出听的动作。
过了一会,他们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柱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先生,我没有听到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张从的尸体是我亲自清洗打整的,真的死透了,不可能还有呼吸声的。”
周围的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你们都被慌,保持镇定。”
我慢慢的说道,又把耳朵慢慢的侧了过去。
天师级别的我,五感已经十分的敏锐。
尤其是听觉,一百米外掉下钢针的声音都听的到。
我很确定刚刚的呼吸声不是我的错觉。
就在此时,那股浅浅的呼吸声又出现了。
呼...吸..
循环往复,真的是在喘气。
不过着喘气的声音闷闷的,就好像有人捂着嘴极力不发出声音一般。
这声音明显的是从棉布的下面蔓延出来,就像是死人的低语一般响彻在耳边。
“真的有,我听到了。”
人群纷纷发出惊呼的声音,不少人的脸色顿时变的更惨白了。
人在害怕到极致的时候,会求助于自己觉得有安全感的环境或者是人。
一时间好几个人围绕在我们,面露害怕的看着我。
很明显,他们把我当成了主心骨。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的投向那白色的棉布。
脚底下也慢慢的开始移动,每走一步,众人的心也就颤抖几分。
终于我走到了床边。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双手缓缓的伸向了棉布。
棉布触手粗糙生硬,岂带着一股冰冷的感觉,哪怕屋子内有阳光存在,都冷的让人手一抖。
我摸到棉布一角的时候,众人纷纷紧张的不断后退,直到退到门边。
胆小的人甚至都捂住了双眼,不敢去看棉布下的尸体。
我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也在一瞬间都竖起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就这样,我战战兢兢的扯下了盖在尸体脸上的棉布!
我低头一看,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柱子惊慌所措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表示不可置信。
三叔公推搡着他的后背示意他上前,柱子猛的咽下一口口水再仔细的扫了一眼张从的尸体。
这一扫简直吓的他双股战战,魂飞魄散。
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退的太大还跌坐在地上。
“天啊,这怎么可能?”
紧接着他哆哆嗦嗦指着尸体说道:“张从是活了?”
柱子又惊又怕,根本不敢在接近尸体一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人群中。
而我则是皱着眉头看向张从的尸体。
此时,张从的脸上毫无血色,皮肤就和纸张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的尸体冰冷的要死了,但这都不是恐怖的。
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和嘴巴都是大张着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无数的血丝爬满了圆鼓鼓的玻璃体以至于下一秒就好像要凸出来一样。
眼神充满着怨毒冷漠,死死的盯着前方。
我此时站在他的脸孔上上方,竟然有种他在瞪视着我的感觉。
而且他那张黑漆漆的大嘴好像也是张开着的,一鼓一鼓的好像在拼命呼吸一样。
随着他的呼吸嗓子内竟然有股股污血顺着苍白瘦削的下颌骨不断的流下。
把床单都猩红了两团。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动作,真的有股活人在呼吸的感觉。
但是着可能吗?
一个已经死了一夜的人,会再度恢复呼吸吗?
一瞬间,我对自己的所学都产生了相当大的质疑。
柱子害怕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先生,我是亲手给他打水洗脸换的寿衣,这一点三叔公也可以给我作证的。”
三叔公也点了点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瞪大着眼睛。
我点了点头,这事情的确存在这很大的诡异。
张从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开了,而且嘴巴还流出股股的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着没有,盯着张从的尸体目不转睛。
嘴巴一开一合,那种呼吸声又出现了。
可能我距离的很近,这次我可以确定百分之百就是张从发出来的呼吸之声。
一时间,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三叔公站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床头走了过来。
然后目光害怕的对着张从说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三叔公会把你的丧事办好的,你放心的去吧。”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周围的人也是你的街坊四邻你不要这样吓人...”
他还没有说完,突然啊的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