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安正色道:“涉毒就是犯罪,你连基本的法律常识都不懂吗?”
小王吓坏了,手脚都在打颤。
曹小安又继续问道:“说吧,你的那些哥们都有谁?”
小王急于让这些哥们证明昨晚他真的在家,所以竹筒倒豆子般,把人名和联系电话都列了出来。
曹小安看着名单,对旁边的王凤婕说:“给缉毒大队打电话,感情咱们忙活了大半天,都是替他们忙活的。”
小王被带回警局,送去了缉毒大队。刘三侃好奇地问曹小安:“曹队长,您好像早就知道他不是凶手?”
曹小安说:“瘾君子我见多了,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像。这种人吸毒,都会约上哥们一起,如果案发时间他真在家里吸毒,凶手当然不是他。哦,对了。还有,他一进门我就问鞋,穿惯这种过高档品牌鞋的人,几乎不爱穿其他鞋。”
中午时,技术部门已经将徐小丽的手机解锁。曹小安找到昨天晚上来找徐小丽的那个女生的电话,打了过去时,女生已经在返程高铁上。女生说,昨晚两人边吃晚饭边聊天,九点半才从“土菜坊私房菜”出来。女生看时间晚了,担心徐小丽走夜路危险,何况马上要下雨,就让徐小丽跟自己一起回酒店。小丽说自己换地方睡不着觉,而且租住的小区不远,步行20多分钟就到了,下雨前应该能到家。就这样,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开,时间是九点四十左右。
曹小安马上叫刘三侃和文良去调取了“土菜坊私房菜”沿途的监控,发现无论是去时还是回时,徐小丽都是一个人,没看到可疑跟踪者。大路的监控画面只有12分钟,之后她拐上一条小路,就是那条没有监控的案发地。线索又断了,和前两个受害人的情况如出一辙。
曹小安觉得,罪犯好像就跟事先知道被害者的行动轨迹似的,也熟哪里没有监控,他采取的是蹲点守候的策略。罪犯似乎很了解这三个被害者!那么,她们人际关系网的交叉点可能就是凶手。
曹小安将三个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画满了一面墙,亲属、同事、同学······
第一个被害者是个平面模特,喜欢夜生活;第二个被害者是个大三女学生;第三个被害者徐小丽是职场新人,社会关系简单。这三人的身份各不相同,人际关系网毫无关联,别说是交叉点,连平行线都找不到。曹小安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大了,满脑子都是问号。
就在曹小安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对着墙画各种线条分析时,刘三侃已经将徐小丽的手机记录梳理了一遍。他敲敲曹小安办公室的门,曹小安正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太阳穴。屋里已经黑了,刘三侃顺手开了灯,将徐小丽的手机放在曹小安的办公桌上,同时报告说:“徐小丽一个月内的联系人不超过20个,其中包括了送外卖、送快递的。至于男性,除了那个吸毒男小王,还有一个大学同学。据了解,那个同学一个月后结婚,打电话邀请徐小丽参加婚礼。再一个就是徐小丽的部门经理,他说当时在准备一个会议,需要文件上的一些内容。我查了,那天确实有个会议,打电话时还有其他同事在场。”
也就是说,通话记录没筛查到可疑人员。曹小安点点头,示意刘三侃先出去,他要再好好想一想。刘三侃出去后,曹小安拿着徐小丽的手机,点开微信,看到最近的一个微信消息,是案发当晚十一点,一个网名叫“开心宝贝”的人发的语音邀请,直到现在,旁边那个醒目的红点还在。这个“开心宝贝”就是徐小丽的室友张晓华。
张晓华,当天晚上她担心徐小丽没带伞,拨打语音电话没接通。曹小安翻看两人之间的微信聊天记录,向下滑动手指,发现两人的微信页面竞然都是拨打的语音电话,看不到一点文字和语音的内容。
曹小安翻到三个月前,终于看到了一段文字,在此之前是时长2分45秒的通话,通话挂断后,紧接着就发出了这段文字:“小丽,我是张晓华,我临时出差去上海,房间里有一套衣服需要退货,今天是最后一天,必须要退掉,麻烦你把我房门的锁撬开,帮我退一下。”
曹小安看着这条信息,这只是一个女孩的求助信息,室友之间,这样的求助是再正常不过的。曹小安放下手机,双手抱着头继续揉搓着太阳穴。
突然,曹小安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手机,再次点开“开心宝贝”的微信,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快速滑动起来。这个张晓华和徐小丽的语音通话怎么几乎都是张晓华发的邀请?时间又都是在晚上六点到七点之间,而且通话时长都是一分钟之内。曹小安有些奇怪了,这是下班时间,既然是语音通话,说明其中有一个人没在家,这么短的通话时长,不像是普通的闲聊天,倒像是交代一件事,张晓华会有什么事需要经常联系死者呢?曹小安想到了那个文字留言——退货。他又觉得不可能,会有这么高的退货频率吗?曹小安对于女人网购的事不懂,他得去找张晓华问问。曹小安站起身,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再看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他和衣蛇缩在办公室的小沙发里,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曹小安和刘三侃找到了张晓华。张晓华解释,那些语音电话都是自己委托徐小丽帮忙退货的。刘三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