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今天早上他穿的这件不像他原来的那件。”
“哦?怎么知道不是原来的那件?”另一个教员插话问。
“他原来的那件穿了很久了,是旧的,兜口、袖口都磨的发亮了。今天早上穿的这件虽然样子一样,也弄了不少土,可怎么看怎么像是新买的衣服。”曹小安心底暗暗高兴,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一点也不假。
刑侦工作正是依靠了这些基层群众才破获了一桩又一桩大案要案的。
“嗯,那12月2日这天徐大勇有班吗?”曹小安继续深入地询问着。
王斌找到课程表说:“从11月26日至12月5日他在家歇病假,今天早上才来又请假走了。”
“真是天下奇闻,即便是徐大勇买了一件新棉制大嘴猴衬衣,就能证明他是凶手吗?抓人要有证据。”文良讥笑地说。“证据吗?还真有。”曹小安不慌不忙地介绍说:“从徐大勇在学校宿舍的床上我提取了几根头发,与在现场遗留的大嘴猴棉衬衣领口里提取的头发,经技术科刘三侃鉴定,这两种头发在色泽、形态和结构上完全相同。经活化元素分析,碘、钠、锰、氮等元素含量一致,因此认定定位同一个人所有。”
“徐大勇发现在现场遗失大嘴猴棉质衬衣后,为防止暴露第二天特意在工业展销超市服装店花117元又买了一件同样款式的。工业展销超市在11月20日进了87件,至12月6日共卖出26件,12月3日这天只卖出一件。”
“据售货员阿华回忆,买主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上中等个头。买时并没挑选,交款后就拿走了,买东西显得特别痛快。后来经售货员阿花辨认照片,指认徐大勇就是买衣服的人,这是卖大嘴猴棉衬衣的发票底联和辨认记录。”曹小安看了一眼文良,继续说道:“徐大勇买了大嘴猴棉质衬衣后当天就去了私营刘大缝纫社,将衣服改成带腰带的短棉猴。这样一来这件新的大嘴猴棉衬衣就改成了与现场拾取的这件完全一样了,12月5日他将衣服取走,这是改衣服的发票底联和老板刘大的辨认记录。”
曹小安继续解释道:“尽管徐大勇做得很巧妙,但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他这一买一改反而恰恰说明了他心中有鬼。”
“为了获取更多的证据,我们密取了他摩托车轮胎的痕迹。经技术员刘三侃鉴定,前胎正是邓禄普牌,后胎也是三角字牌。与现场遗留的车轮痕迹一致,特征吻合,认定是同一辆车。”曹小安一气呵成,说完喝了口茶,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文良的不同意见。
周世平队长补充道:“现场遗留的那双皮鞋,经徐大勇的邻居张丽萍、王大锤和他所在职教学校的教员王斌等人辨认,都一致认定是大勇的皮鞋。王斌还证实,这双鞋是今年9月5日发工资后他陪着徐大勇到金源鞋店买的,这就与金源鞋店提供的情况完全吻合了。”
“既然徐风波一家有万贯家财,那徐大勇又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抢劫呢?”文良提出疑问后,心里颇有些沾沾自喜。“这个问题提得好,那就让我们看看徐家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吧。”曹小安喝了口茶,然后做了详细介绍。
原来,早些年间,徐风波倒卖房地产,他低价买进旧房,稍加装修粉刷,便以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偷税漏税,为此他还曾经被法院罚款三万元。
此后徐风波不再做倒卖房产的生意,总感觉风险太大。可别的他又不会,只好坐吃山空。然而他挥霍惯了,又不愿意节俭,每天依旧胡吃海喝。老话说的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老这么坐吃山空,多少家产也有造完的那一天啊。
最苦难的时候,徐家银行账户上存款只剩一万元了,就剩下个空壳子了。
“这是从银行底票上查到的记录。”曹小安看了一眼文良继续说道:“我们又通过调查珠宝收购门市部发现,每隔一两个月,徐风波就到收购部卖一批金银首饰。因为他是常客,收购职工全认识他,这是最近几年来他卖东西的细账。”
曹小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目前,徐家收藏的珠宝已所剩无几,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徐家庞大的开支,那到底是什么情况,让徐家如今看起来依然富的流油,过得风生水起呢?显然是有不正当的生意。另外,在调查中我们还发现与徐大勇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外文教员何东堂,县城福瑞酒厂技术科资料员兰光斗和他老婆许丽丽(设计研究院描图员),经常到徐家与徐大勇、徐小凡、徐大拿老婆李晓晓聚会,的关系反常,行动鬼祟,经常到深夜才离去。我个人认为,应立即逮捕这个徐大勇,敲开他的嘴巴,他才是案件的突破口。”
文良心里暗暗吃惊,几天来自己一无所获,没成想却让曹小安走在前面,心里感到很恼火,当着领导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坐在那里生闷气,不再发表意见。
“好!曹小安的调查和分析有事实有根据,很透彻。小安子你立即派人到城北职业技工学校管理处密捕徐大勇。对其余其他人员先监视起来,不要打草惊蛇。”于处长做了决定。
周世平队长和曹小安赶到吕南县城北职业技工管理处,秘密抓捕徐大勇时,竟然被告知徐大勇今天没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