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慧心中一动,问道:“奶奶,宋海棠倒回去的三大块豆腐,卖豆腐的是不是卖给你了?”
奶奶道:“当时围着卖豆腐的人有好几个,她们看俺年纪大,都让俺先买,卖豆腐的就把那三大块豆腐放在秤盘里,然后又给俺切了几块,一起秤了二斤豆腐。”
常永慧不说话了。
她转过头去,看向村东王家家族的方向,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光。
常国柱问道:“二丫,你是不是怀疑宋海棠做了手脚?”
常永慧道:“爸爸,是的!显而易见,这是王家家族预谋好的,他们要害死爷爷奶奶,而且还想害死咱们整个常家!”
常永慧的判断完全是对的。
上一次,王家老祖纵火烧了常家的房子,想烧死两位老人,利用风向连带把常国栋和常国柱两家的房子也引燃。
王家老祖不光没有达到目的,而且他的四合院莫名其妙地倒塌了,不光造成巨大经济损失,而且砸死了他的小老婆。
阴险毒辣狡猾的王家老祖,深知四合院倒塌是神童常永慧干的,而证明自己的法术不如常永慧。
王家老祖对常永慧恨之入骨,胸中怒火燃烧,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继续陷害常家人的机会。
近来,那个卖豆腐的中年男人,三天两头地来小常庄卖豆腐,而爱吃豆腐的常老太太几乎每次都买豆腐。
王家老祖抓住了害人之机,对宋海棠面授机宜,一起策划了这场下毒行动。
听了常永慧的分析和判断,常家人全都深信不疑,全都对王家家族恨得咬牙切齿。
常永慧道:“爷爷,奶奶,爸爸,娘,哥,这事只有咱们一家人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呀,就当没有发生这回事。”
常永慧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
一家人听了,全都知道,二丫,这个越来越神的神童,她自有主张。
常国柱道:“咱们都听二丫的啊,对任何外人都不提这事,而且平时出门像没事人似的。”
王家老祖自以为划谋巧妙,这一回,常家的两个老家伙必死无疑了。
甚至,常家另外两家人不说死绝,至少死几口子。
因为他早就弄清楚了,常家老太太每次做了好吃的都要给两个儿子家各端一碗。
宋海棠干净利落地完成任务,洋洋得意,中午就对丈夫王树堂说了办事的过程。
两口子都等着常家两个老家伙一命呜呼,常家另外两家人多死几口子。
那样,他们不光幸灾乐祸地看常家大乱一阵子,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彻底玩完,而且可以到老祖那里去领赏。
百年来,王家老祖坑蒙拐骗,搜刮抢掠,积攒了大量财物,而后辈只要完成他交给的任务,就会得到重赏。
王树堂恨恨地道:“你常家今年不是运气大旺,好事连连吗,现在就让你们尝尝死人的味道,而且一次死全家!”
吃过午饭,宋海棠猫在离常家不远的树林里,装作拣柴禾,鬼鬼祟祟地观察常家的情况。
然而,她观察了老半天,也没有听到常家死人的动静,连一声哭都没有。
宋海棠等着等着,忽见常家两个老人从院子里出来了。
老两口有说有笑地向着这片树林走了过来。
他们身上也背着草筐,看来也是来拣柴禾。
“我操!老两口这哪里像是中毒的样子?!”
宋海棠心中有鬼,赶紧溜了。
她回到家里,立刻就来到王培根家。
“老祖宗,常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没有中毒呀,现在他们欢蹦乱跳地在树林里拣柴禾呢!”
“啊?!……是不是常家老婆子买的豆腐还没有吃啊?”
宋海棠一听,觉得老祖宗说得在理。
是呀,完全有可能呀,豆腐不一定买回去就立刻吃呀,老人都是这样,有了好东西舍不得吃。
于是宋海棠继续观察。
她一直观察了三天,发现常家的两个老家伙还是欢蹦乱跳的。
宋海棠更沉不住气了,又来到王培根家。
“老祖宗,都三天了,常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还没有中毒呀!”
“啊?!……这就不对劲了!可能是下的药有问题……俺换一种更毒的药吧,你照上次我教给你的办法再来一次!”
第二天,那个卖豆腐的中年男人又推着小推车来卖豆腐了。
宋海棠端着一个大碗,躲在附近的一个茅子(农家厕所)里。
宋海棠看到,常家的老太太真的又出来买豆腐了。
老太太踮着一双小脚(她那一代妇女都要缠脚,把正常脚丫子缠成“三寸金莲”),从院子里出来了。
你说对了,常家老太太这一次来买豆腐,可不是真的买豆腐,而是二丫让奶奶来买豆腐。
常永慧早就用透视目光看到躲在臭茅子里的宋海棠,并且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几天,宋海棠的一切行为,都没有逃过常永慧的视野。
这一次,常永慧可是花费时间和精力,进行“定时、定人、定事、定地点”的预测了。
这种预测虽然不会是丁是丁卯是卯的那么分毫不差,却也是八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