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语躺在床上,双眼无神,任由身上的张大帅蹂躏自己。
王十二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自己从这一场凄惨的幻境之中离开,却丝毫没有作用。
天色已黑,往日灯火通明,热闹非常的培公馆此时一片漆黑,知情者无人敢靠近这里。
院外有些兵在把守着,门上的封条宣告着属于周龚培的时代结束了。
培公馆之内此时犹如人间炼狱,里面值钱的东西能拿走的被洗劫一空,更有些拿不走的东西被打砸一通。整个培公馆内血腥味浓重,随处可见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碎肉,以及那些被剔干净筋肉的白骨。
一楼大厅,丫鬟还被放在茶几上,依旧保持着临死时受辱的姿势,她赤裸着身体,双眼睁开,这便是死不瞑目。
周龚培的尸体被吊在了水晶灯上,不时还有血滴落下来,刚好落在地面他的拐杖上。
二楼,王十二痛苦地站在那里。
周忆语还穿着被撕得支离破碎的婚服,她一直没有讲话,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王十二一度认为,她已经死了。但是并没有,她还活着,却比死了更加的痛苦。
许多时候,死了,反而会更加轻松吧,至少此时王十二是这样认为的。
她动了,手指轻轻抖动了一下,接着嘴唇抖动了一下,最后整个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
周忆语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在笑,没错,她就是在笑。
“难道,她疯了?”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和刺激,王十二觉得,即便是她傻了,也比清醒着要好上很多。
她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脱掉,最后赤裸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象。
她口中默默地说着什么,王十二听不到。
他不会知道,那是周忆语的诅咒,是带着极度的怨恨所留下的咒怨。
王十二多想安慰安慰她,多想说点什么....可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任由这一切的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两年之后,张大帅在自己家中离奇死亡,死因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据说死相极惨无比,他的手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出来,最后还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据那天他的姨太太说,张大帅全程没有觉得痛苦,反而一直在色眯眯地笑着。
大帅死了,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大帅出现,接管他的人马和驻地。
马伯绮被处死了,因为接管张大帅的那位,是周龚培生前的挚友。
只是,那时候,马伯绮还养了个姨太太,那位姨太太被赶回了老家,给马伯绮生了个孩子,算是留了个血脉。当然,这些周忆语是不知道的。
那日之后,培公馆就成了再无人敢踏足的禁地,因为时常会有人的惨叫声从房子里传出,还有人说,能够在晚上看到里面有人走来走去。
反正就是越传越神,越传越离奇可怕。
昔日风光无两的培公馆,在岁月年轮的催动之下,成了一处荒宅,当年的那些故事,也慢慢的在人们心中淡去。
多年后,一个拾荒者来到了这里,意外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再也没能走出去。打开的只有一扇又一扇的门,如此重复。他的祖上是当兵的,据说当年他最高的官职,是给一位中尉当副官。
马伯绮的那位姨太太,后来过上了平淡的生活,给马伯绮生下了一对男婴。那位姨太太也算不错,还是让两个男婴姓马。
其中一位男婴,长大之后就到了H省发展,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可也算能够安稳度日。他的后人之中,有一个叫做马炜,是一名自由摄影师。
......
这位叫马炜的摄影师,工作之余,还喜欢拍一些旧建筑,来体会其中的魅力。
有一天,他开车到了西郊,发现这里竟然有一幢年代久远的老式花园别墅。
他从前是来过西郊的,却没发现还有这样的存在,不由得心生欢喜,当下就迫不及待地走进去拍照。
一进去房子,他就快门按个不停。想着这次真是收获不小,到时候可以让几个同为摄影师的朋友羡慕一番。
等他到了二楼的时候,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墙上竟然挂着一幅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女孩,不由得又是一阵欣喜,他觉得女孩好像很亲近,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相框下面有一个盒子,他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可这次一反常态,盒子里是一块玉佩,造型古朴,虽说不上价值连城,但是他却喜欢得紧。
回家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些照片洗印了出来,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至于那块玉佩,在做了消毒清理之后,直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可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做着一个重复的梦,在梦里,照片里的那个女孩一直拉着自己讲话。慢慢地,马炜觉得自己好像爱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