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福简单做了一些素食糕点大家填饱了肚子,还留了几块明天路上吃。
夜渐渐的深了,董家二位老人的鼾声此起彼伏,鼾声如雷,如竞赛一般!
宝哥哥轻轻地开了门,从父母的鼾声断定,父母都睡了、睡得很沉。
秀娥和宝哥带着自己的女儿大丫悄悄的来到西厢房,看着瘦骨如柴的小女孩,道明、竹乐、寒奇儿都掉了眼泪。子凡和竹福也惊讶住了。
道明把桌子上的糕点全部给了大丫,低声道:“ 听姑姑的话,一天只能吃一块,这个糕点有甜味没香味,不会被奶奶发现的,藏好了。”
大丫坐在道明身边,一双镶嵌在脑骨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用弱弱的声音道:“谢谢姑姑!大丫懂了。”
竹乐示意宝哥和秀娥坐在凳子上,问道:
秀娥!你可愿意给我们讲讲你们家的事吗?或许我们能帮到你们。”
秀娥流着泪小声说:
这孩子是七月十五生的,婆婆本来就不待见女孩子,村子里的人们又说七月十五生的女孩不吉利,
小时候,婆婆三番五次想把她丢到河里淹死,或是丢到山里去喂狼,都是宝哥拼死护着,这孩子才勉强留下一条命,
大丫三岁开始,婆婆就让她和我一起开始劳作,我这肚子也是不争气,连续五年也没有再鼓起来,
婆婆便把怨气都撒在我们娘俩身上了,说我们是扫把星!说孩子更是扫把星儿转世!
一天只允许我们吃一顿剩菜剩饭,好吃的都先挑出来喂家里的大黑狗,狗吃剩下的才能给我们娘俩吃。
竹乐有些惊讶:“ 我们进来时没发现有狗呀?也没听见狗叫呀?”
狗被我引到山里吊死了,我娘弄回来一条狗,我就弄死一条,后来她也不弄了。宝哥很有成就感道:
子凡看着憨厚的宝哥:“你娘对她们如此不好,你为何不劝劝?这可是你老婆和女儿呀!”
宝哥哥挠挠头
“我劝过的、也求过、那样会对她们更不好。后来我只好给她们娘俩偷吃的,”
公公开始也劝,婆婆骂的话太难听了,说公公看着我的眼神不对,说我勾引公公了,坐地嚎啕大哭,还喊来村里人当众人面前骂一些难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怕脏了各位的耳朵
秀娥哽咽着、哭泣着、、、、
宝哥对我们娘俩好一点,婆婆对我们虐待就重一点,再后来公公都绕着我们走了,我也躲着公公走,宝哥也不敢在她娘面前表现对我们好了。
要不是宝哥善良,假装上吊吓唬婆婆,婆婆早就给娶妾室了。
你婆婆如此不喜欢你,为何不休了你,另娶呀!
我娘是个老财迷,你们今天也看到了,要不是说住一晚给一百两银子,不会让你们进院的,
我家种的田都是秀娥娘家的,她家原来是我们村子第二家富户,我们家原来并不富裕,现在这个院子都是秀娥娘家的。
道明一直没有说话,听着秀娥说话,陪着秀娥流泪,
你是说你家住着秀娥家的房子,种着秀娥家的地,还让秀娥受气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道明的手气得有些抖,声音也有些颤。“真是没有王法了!”
秀娥低声哭泣着、眼泪在无声无息的流着,看着眼前和自己年龄相仿男男女女如同看见自己娘家人一般。
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记着九岁吧,和丫鬟一起偷跑山上去采野花,山坡太滑了丫鬟掉下去摔死了,宝哥哥小时候就很胖,用他胖胖的身体接住了我,我父母感恩宝哥救了我,,就给我们定了亲。我12岁时,母亲去世了,父亲就把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了董家,父亲去长安投奔姑姑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秀娥是舍不得我才愿意留在这里,母亲原来对秀娥极好,秀娥就在她15岁的时嫁给我,我家也就搬进这个院子里了。
婆婆见父亲一直也没回来,这里再也没有亲属,她就开始变卦了,开始使唤我像丫头一样劳作,在后来生了女孩,还是鬼节生的,她早就不记得这里是我家,而不是他们董家了。
子凡问:“宝哥!你们村子里没人管吗?”
谁敢管那?俺娘就是一个泼妇,骂大街能骂一天。累了回家吃口饭,吃完饭,还去骂人家。
子凡生气道:真是泼妇!
竹乐问道:“你自己家旧房子还有吗?”
宝哥说道:“原来就是土坯房子,这有十来年了,也没人住,早就剩一土堆着了,”
有些晚了,贵客你们休息吧!
秀娥起身要走,道明拦住说:“ 我哥哥略懂医术,让他帮你看看你和你的娃娃如何可好?”
子凡看看道明的泪眼,没有吱声,他摸了一下脉:“宝哥!秀娥!你们有儿子了。”
秀娥深陷的眼睛有了一丝希望的光,宝哥高兴地抱起大丫说道:“只要你娘肚子争气,阿爹就能硬气一点对你们娘三了。谢谢贵客!谢谢贵客!”
送走一家三口,竹乐推着竹福说道:“哥哥!你和姑爷回去休息吧!这家人破事也不好管那!去吧!去吧!睡觉去吧!”
等子凡她们走后,屋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