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这话问的天真。
海鑫听到以后并没有仔细回答，就只是意味深长的说:“对啊，所谓的献祭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这是新天道的意思，只有举办最盛大的献祭才能让我们神巫族变得更加强盛。”
司清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实际上心中不太明白这女人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谎称新天道要求献祭。
这么做对这女人有什么好处？
司清想到这儿忽然又炖顿顿，脑子里面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不对，怎么能说没有好处呢？
有好处啊。
现在祈钰新天道的位置还不稳，有很多事情需要花费时间才能处理好。
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人传出新天道要求神巫族圣女献祭，残害了多条人命。
那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会辱骂新天道，和旧天道没什么区别，都是残害苍生。
司清看向海鑫。
按照正常理论来讲，这女人完全没有必要要这么做，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
海鑫可是旧天道的信徒，她是旧天道派下来的。
只不过，旧天道毁灭以后，祈钰心肠软，没有一次性处理掉海鑫。
司清想到这儿，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他早在之前就应该好好劝劝他姐，斩草要除根，不管是多少条人命，但凡是跟前任天道扯上关系的，都应该谨慎处理。
现在闹出圣女海鑫这种事，就算是不想动手段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直接将这圣女从神巫族除掉了。
司清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悲悯。
祈钰当初就是因为不想做这种残忍之事，所以才对和前任天道有关的所有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做过什么恶事的，通通放过了。
司清叹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看着海鑫:“原来是这个样子，我对这种仪式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先回去了。”
司清说完转身离开。
海鑫看着他的背影也没阻止，就只是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梢。
司清也没去看这女人危险的目光，等回到众人身边以后，这才将外面自己和海鑫的聊天内容说了遍。
祈钰听完以后面露严肃之色:“所以说这个圣女差不多就是前任天道的信徒了，这事儿也怪我，当初收拾摊子的时候，尾巴没收拾干净，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说咱们天道新旧接替以后不能像是往常那样做。”司清看着祈钰:“咱们应该把所有跟前任天道有关的家伙全都处理掉。”
毕竟这些家伙信奉的是前任天道，不管是会造反还是做些什么事情，肯定会把所有的污水全都泼在祈钰头上。
诚然，这些污水对于现在身为新天道的祈钰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损害，但是时间长了三届，难免会对现在的天道产生疑心。
要是因此惹出下一场三界大乱，那可就不好了。
祈钰点点头:“但是跟前任天道有关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贸然处决的话，总得有些缘由吧。”
如果是刚成为新天道的时候，收拾这些旧天道的信徒倒也无可厚非。
可现在旧天道都已经消失多长时间了，才用这个借口去收拾他的那些信徒，这局我太晚了一些。
司清听到以后仔细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间不禁陷入纠结中。
晏华对此倒是没什么纠结的，只是轻轻敲了敲他们姐弟二人的脑袋:“你们两个到底还是年轻，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很多事儿都没有经验，现在为师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即为上位者所做的事情，并不需要每一件都朝底下的人打报告，讲说明。”
“你们是天道是法则，三界万物众生应该去猜测你们的形式，而不是去猜测三界众生该如何思考你们。”
“至于公不公平，自有其的道理。”
“对下者如果太过仁慈，不但没有办法让他们浮肿，反而会让他们生出反叛之心，所以该有的铁血手腕必须要有。”
晏华声音淡淡。
祈钰和司清相互对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个人一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师尊说的没有错。
他们两个现在一个是天道，一个是法则，只有别人揣摩他们的份儿，怎么可能会有他们揣摩别人的份儿呢？
晏华挑眉看着祈钰:“不管是当天道还是当龙王，都是需要经验的，你们现在还不习惯这个身份，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奇怪，等日后你们习惯了，只要初心不变，就什么都是好的。”
安诺和少风相互对视。
他们俩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儿应该就是带祈钰和司清去族学了。
要不是因为有那些经历，也不会拥有现在的结局。
“可不管怎样，言归正传，那按照师尊的意思，我们就直接按照自己的计划形式就可以了吗？”司清看着晏华，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题。
“我说了半天，你们还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当然是按照你们两个自己觉得可以的方式进行啊，你并不一定非要在下任何一道旨意的时候都朝其他人解释你们这么做的原因。”晏华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