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掺合赌场上的事,但杨剑还是想听听吴望春找他说的什么事。
“小杨,保国回来了你知道吧?”
“知道,我听豪哥跟我讲过,听说还开起了赌场。”
“我要说的就是他开赌场的事,这小子不地道,我想弄他。”
杨剑有些意外:“望叔,他带人闹你的场子啦?”
吴望春冷哼了一声:“闹我的场子他还不敢,在城关他是老大,但在新桥他还没那个胆量进我的场子,但这小子使阴招让我很被动,客户也都被他拉走了,我的赌场快开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我们被他阴了。”
吴望春就开始讲述前几天发生的事。
四号下午,赌场的赌局结束,按照惯例,赌场的荷官要将用过色子用强力剪剪开,让赌客们验证色子有没有作假。
当时是吴智当荷官,当他剪开色子看都没看,随手就丢在赌桌上,因为他知道色子是真的,不怕人查验。
没想到一个赌客拿起剪开的色子发出惊呼:“卧槽,这个色子里居然有金属片。”
这一喊就炸锅了,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赌客全都返身围了过来。
“这是遥控色子,皇帝公司出老千。”
“难怪老子今天输这么多,原来被弹了棉花,吴总,你们赌博公司给个说法吧。”
“对,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报警,这属于诈骗。”
“退钱,皇帝公司退钱,赌博公司退钱。”
一百多名赌客群情激愤,都要求赌博公司给说法。
皇帝公司的庄家是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男子,叫霍九明,是从洪州过来的,此刻一脸懵逼,他根本就没有弹棉花,也没有换色子。
吴智也被这个突发事件搞懵了,吴望春不在现场,这里就是他负责,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当时有点慌乱。
不过他究竟是在汉城赌场混过的,立马跳上赌桌:“大家安静一下,这件事我会给个说法,谁要再故意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一落,赌场维护秩序的马仔全都围了上来,手里全都拿着家伙 ,人群一下都安静了。
“霍总,这什么情况,你给解释一下?”
吴智没有办法,知道今天被人阴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调查真相的时候,只能把锅甩在皇帝公司身上,否则很难向赌客们交代。
霍九明也恢复了镇定:“我没什么好交代的,这个色子不是我们的,我不是老千,没有本事在这么多人面前换色子,而且你们也可以搜我的身,看我身上有没有遥控设备,或者换下来的色子。”
一个赌客立马跳出来:“事实胜于雄辩,物证在这里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
“对,别扯那些没用的,赶紧赔钱。”
赌客们不关心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们就是希望得到赔款。
眼看着局面又要失控,吴智大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再有人瞎逼逼就拖出去把腿打断。”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开赌场的都是地痞流氓,说动手那不是开玩笑的。
“霍总,既然没办法解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们的钱都拿出来吧。”
吴智知道这事不能拖得太久,既然是有人存心陷害,说不定就有人报警,开赌场固然是犯罪,但要出老千弹棉花那就是诈骗,量刑会很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霍九明是外地过来的皇帝公司,被人捏住了弹棉花的证据,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只能认栽。
一招手,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将一个豹皮包包放在他面前:“九哥,这是我们所有的钱,本金二十万,今天赢了十八万。”
霍九明将包包往吴智面前一推:“吴总,我们的本金和赢的钱都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吴智点点头:“好,霍总,你们先到车里坐会,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完了再来找你。”
霍九明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那个最先接触色子的中年赌客,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人家皇帝公司把钱都拿出来了,赌客们也不敢拦住他们,毕竟这里是赌博公司说了算,再说了,有三十多万怎么也能分一笔钱。
“各位,今天这件事我们会彻查,因为这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司的声誉,但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也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三十八万今天就全部分给大伙。”
吴智打算快速打法这些赌客,免得再生意外。
“吴总,既然皇帝公司把钱都拿出来了,我们就不追究了,赶紧说说怎么分钱吧,我今天可是输了五六万呢。”
“对,我也是输了三万多。”
“我输八万多呢,看怎么分配。”
见赌客们又闹起来,吴智跳下赌桌接过一个马仔手里的砍刀,在赌桌上使劲拍了一下:“谁他妈再闹一分钱都不分,你们以为赌博公司是属茄子的,好拿捏是吧?”
人群再次鸦雀无声。
吴智从怀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赌客的基本信息,他要根据这个信息,将这三十八万都分出去,做到相对公平。
“职业班子领费用的,每人五百,小明、小赵,你们两个负责发放,领了钱的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