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分钟过后,彪彪就急匆匆的跑回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壶,杨剑认识这个东西就是吸食麻果的工具。
只见他非常熟练的撕下一条银色箔纸,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四颗红色药丸。
杨剑奇怪的问道:“彪彪,就这个四颗药片就要两百块?”
彪彪手里没停点点头说:“就是啊,老贵了。”
“你一次吃几颗?”
“我不敢多吃,一次吃两颗解一下馋,否则我的工资就不够用。”
“没想过戒掉吗,你这样下去整个人就毁了,挣的钱全吸毒了,没钱娶媳妇,没钱养父母,身体也会越来越差。”
彪彪没有时间回他的话,正用打火机在锡纸下面烘烤,红色药片逐渐消融变成青烟,被他吸进嘴里,塑料瓶里的水咕噜噜的直响。
“呼。”
一声极度舒爽的叫声从他嘴里发出来,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就振奋起来。
花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吸完一颗麻果,彪彪这才想起回答杨剑的话:剑哥,我也想戒呀,可太难了。”
“是因为没钱吗?”
“一是没钱,我一天一百块的工资,加上偶尔吃点红钱,一个月差不多就四千左右,要寄一千五回家,剩下的有时候不够吃果子,哪里还有钱去戒毒所。
再就是我所处的这个环境,即便戒掉了也很容易复吸,除非脱离这个圈子,可我一没学历二没手艺,不在这个圈子混我挣不到四千一个月。”
杨剑还想再劝,却被宋建民偷偷制止了。
看着他吞云吐雾,精神亢奋,杨剑想起了一句话来形容:吸毒一时爽,痛苦伴一生。”
洗漱完上床,才发现彪彪吃完麻果还没打算睡觉,而是翻箱倒柜找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这就让杨剑有点受不了:“彪彪,都快一点了,你不关灯睡觉 ?”
宋建民接过话说:“别管他,吸食过麻果的人没瞌睡,他这一晚上都不会睡觉的。”
“一晚上不睡觉,那明天怎么上班呀?”
“没关系的,只要有麻果,他们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问题。”
“卧槽,这不是把身体当儿戏吗。”
“睡觉吧,这个圈子里的奇葩事多了去,你以后都会接触到并且习惯的。”
宋建民说完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没过一会就传来呼噜声。
杨剑也只能忍受灯光的刺激缓缓入睡。
秦老板果然守信用,在午饭之前将三万元的码钱还回来了,直接打到 宋建民的账户里。
而当天的赌局依旧在李进家进行,秦老板没有来,但新增了两个老板。
四个小时的赌局,抽的水子钱还是两万多块,除去费用,零头依然给了李进,杨剑只分一万元,都填进了放码的资金库。
宋建民放码的收益则有所增长,他分了两千,杨剑和李进各分一千八百块。
杨剑很兴奋,这个场子还搞个十来天,就能把自己输掉的钱都赚回来,清明节就可以回家祭祖,不用担心父亲不让他进门。
宋建民也很高兴,在这个场子里放码很稳当,都是有钱的老板,借出去的码也不担心收不回,一天有一两千的进账很满足。
对于杨剑一天赚一万多他一点都不眼红,他很清楚的知道杨剑以后的成就会比他高,在读高中的时候,杨剑就是个很强势的人,有正义感,虽然功夫很好,但从不欺负同学,那些校霸都不敢招惹他。
而现在的杨剑更是在城关和巡司河打出了名声,只要他愿意,城关 有大把的老板老大找他合作。
两人回到出租屋,发现他们的房间又开着灯,这次是亮亮和彪彪都没睡。
“剑哥、建民哥,你们回啦。”
彪彪显得异常的热情,杨剑以为他又要借钱。
宋建民也有同感:“你们怎么还不睡,果子又吃完了?”
“不吃果子,建民哥,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外面搞收入,把我们俩带着呗,给你们打工、拧包都行。”
彪彪显然注意到了宋建民的包包里是装的现金,不是出去当皇帝就是放码。
宋建民笑了:“卧槽,我们出去剁饼子要你们打什么工啊?”
杨剑在一旁懵了:“剁饼子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亮亮笑着说:“建民哥,你又撒谎,剑哥连剁饼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们肯定是出去赚钱了。”
杨剑继续问道:“剁饼子是什么意思?”
宋建民笑得肚子疼:“剁饼子是汉城本地的方言,就是嫖娼的意思。”
“我去,你说点别的不行啊,我会是去嫖娼的人吗?”
“行,你是正人君子,那他们两个要跟着,你是老板你说带不带?”
宋建民把皮球踢到杨剑这里。
彪彪一听这话就明白,果然被他们猜中了,这两个人每天晚上出去是捞外快,而且是以杨剑为主。
“剑哥,我们两个是跟着你在城关同生共死闯过来的,你有好事可不能把我们给甩了,你吃肉我们跟着喝点汤就行。”
“对呀剑哥,我和彪彪跟着你经历过生死,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