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诚裹了一脑袋纱布,满脸谄笑,嘴里牙齿残缺不全。
他对靳宸的来意多少有些忐忑。
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子爷突然造访做什么?
靳宸和霍姝的绯闻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来替霍姝报仇?
可是,太子爷周身凛冽,神情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也不像来找茬的呀,没那种怒火腾腾的杀气。
黄士诚实在从靳宸脸上看不出端倪,没胆子把他拒之门外,只能客客气气请进来。
“靳少,您老大驾光临,我们公司是蓬荜生辉啊。当初《危险关系》试戏签约,盛钧那小子居然没告诉我,害的我没见着您,失敬失敬!哈哈哈!”
黄士诚一阵溜须拍马,哈哈大笑。
靳宸漠然迈入办公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黄士诚的笑因此尴尬起来。
“靳少,您抽烟不?我托人淘来的极品雪茄,您试试看。”他给靳宸递烟。
靳宸还是不接,只瞥了一眼,坐到椅子上。
黄士诚在一旁小弟似得站着,脸上渐渐没了笑模样,感到侮辱但又不敢发作。
靳宸看到电脑屏幕,满屏诋毁霍姝的通稿文章。
他眉心微皱。
“黄老板,昨晚你派人闯进霍姝家里,没能得逞,今天又编造这些不实文章,煽动舆论诋毁一个年轻无辜的小姑娘,这些行为违悖社会公序良俗,严重违反法律道德,你难道不知道吗?”
“靳少你说什么?”黄士诚这才确定,靳宸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
脸色难看的同时,又对太子爷义正词严的质问声感到一阵好笑。
违悖社会公序良俗?
严重违反法律道德?
这两句话真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甚至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黄士诚对靳宸的敬畏与礼遇,来自于他的身份。
不是什么顶流影帝,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而是靳家少爷,京圈太子爷。
现在听了这话,却不由对靳宸这个人生出几分轻蔑来。
原来京圈太子爷,不过是个屁都不懂正义感瞎jb爆棚的地主家傻儿子。
“靳少,说话得讲证据,什么派人闯进霍姝家里?我不知道!跟我无关好不好!至于文章,你凭什么说是诋毁,就不能是事实吗?”
靳宸也太年轻幼稚了。
只身一人前来问罪,而且是这么天真的问法。
黄士诚没了讨好的欲望,拿腔拿调起来,甚至冷嘲热讽。
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他又有保镖,他怕什么?根本不慌!
靳宸眉眼淡淡的,也不激动,低头抚弄着几百万的手表,仍旧是那副正义使者的说辞。
“黄老板,人得讲规矩,更得凭良心,我没有证据,难道这件事就分不出黑白了吗?做没做,你心里很清楚。”
黄士诚捧着肚子简直笑疯了。
“哎呦喂,不然太子爷您挖开我的心看……”
“好。”
靳宸早已解开表带,将手表滑至掌心。
蓝宝石水晶的镜面,硬度仅次于金刚石,一拳击中黄士诚的左胸口。
黄士诚剧痛之下呕出一大口血,靳宸侧身躲过,血喷了一电脑屏幕。
草!
还真要挖开他的心看?
这太子爷他不按套路出牌!
由于靳宸动作太快,两名保镖明明就站在黄士诚背后,却硬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到吐血。
后知后觉摸向自己的武器,想要保护给自己发工资的主子。
靳宸把手表往桌上一扔。
保镖们甚至看不清他是怎么行动的,甩棍便被夺了。
甩棍自青年手中打开的一瞬间,刮过背后的腰带,黑色的棍身映衬着精悍爆棚的腰身。
“啪啪”两棍,抽在两名保镖后颈的颈椎神经处,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就那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黄士诚眼见青年狠决利落,动作甚至带着点儿艺术性,轻易放倒了他两个保镖。
简直活见了鬼!
更恐怖的是,太子爷全程面无表情。
当西装暴徒的脸,居然跟他当正义使者是一样的!
原来他的正义,是特么的物理正义?
黄士诚嘴里含着血,爬着就想跑。
靳宸转头,将甩棍随意扔开,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待那儿。”
淡淡的一句话,把黄士诚慑在了那里,完全不敢动。
靳宸坐回椅子上,拿起刚刚黄士诚让他享用的雪茄。
黄士诚还以为他打累了,要抽烟休息一会儿,没成想点燃后,太子爷把那雪茄塞到了他的手里。
“靳……靳少……”黄士诚手抖捏不住。
靳宸墨眸轻扫,如砍头的刀一样锋利。
“拿稳了,敢掉一支,切割器切得就不是雪茄,而是你的手指。”
“咔哒——”伴随着他这话,切割器切开雪茄的圆头,如切绒毛一样轻松。
黄士诚只能拼命捏着。
靳宸连剪十支,塞了黄士诚满手。
“我们家霍姝那手,纤巧干净,是用来剥糖纸的,不是用来碰你这种猪头的。你脸皮太厚,硌伤她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