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您的权利,小姐。”
秦墨寒冷冷挥了下手,示意属下将那中年女人带上车。
“秦墨寒,她说让你等一下,没长耳朵吗?”
霍衍脚步挪动了下,挡住了他们的路。
气氛变得有些僵凝。
秦墨寒的耐心终于被磨灭殆尽,他冷盯着霍衍那双清冷的眼,声音沉哑的警告:
“霍少,您是想喝我们那儿的茶了?如果您再不让开,我不介意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如果非要走到那个地步,我乐意奉陪。”
霍衍面容平静极了!
两位目光对峙着,突然,秦墨寒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拿出手机,看见那个来电显示之后,他眉宇间的不耐烦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铁血柔情。
“宝宝……”
听着这声极其暧昧的称呼,他的属下们下意识都站远了几步。
偷听队长讲情话可没有好下场。
不多时,秦墨寒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将目光直接落在苏臻汐的脸上,伸手比划了个一。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赶紧吧!”
“谢谢!”
苏臻汐轻轻点头。
被拷起来的女人早就吓尿了。
现在看着苏臻汐,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粗粝的手掌一把拉住苏臻汐,谨慎地看了眼秦墨寒,然后拉着苏臻汐走远了些,像是担心被人听见似得。
“小姐,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但作为置换条件,你务必想办法把我救出来,如果实在不行,还请您照顾我那一双儿女,也不用亲自照顾,每个月给些抚养费就好,我年迈的父母身体不好,赚不到钱……”
女人说着就泪眼娑婆。
苏臻汐一一点头,全都应下。
“唉!”
女人名叫周爱花,这儿的人都叫她花姐。
苏臻汐对她的名字不太感兴趣,叫她直接省略讲重点。
“我们家老罗的确失踪过,都是因为我,他才会答应那帮人做什么人体实验的,那帮人给的钱很多,是我们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都是我猪油蒙了心,见钱眼开……”
“地址。”
苏臻汐面色煞白,花姐和陈全说的话有很多相同之处,都提到了人体实验。
“我不知道地址在哪里,我只知道咱们老罗在那些人之中,是唯一实验成功的,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老罗他回来之后,身上就多了一种奇怪能力,力气比牛都大,一跳能有三层楼高,那种能力需要用药物来维持,而且还有很大的副作用,我们老罗现在已经躺在了重症监护室……而且我们也没有钱来继续买药了!”
花姐说着就失声痛哭起来,看着丈夫只能躺在病床上无助等死,她简直悔不当初。
“为什么是他?”
苏臻汐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又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说,那么多人,他们为什么选择老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们穷吧!”
毕竟只有穷人才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换钱。
“……”苏臻汐眉宇间的疑惑更深,这条件显然不成立,陈全家里世代经商,最不缺的就是钱,林叔一辈子淡泊名利,从来不把钱放在眼里,可他们也失踪了!
“你刚才说,为了延续能力的使用时间,会向那边的人买药,你们是怎么联系的?而且那种能力,为什么一定要延续呢?做个平凡人不好吗?”
花姐思索了下,然后摇了摇头,“是老罗和他们直接交易的,每次见面的地方都不一样,这个我真不知道……”
两个女子站在一片菜地前,面前的黄花菜随风摇摆着,浅黄色的花粉落了一地,被潮湿的泥土渐渐侵染。
秦墨寒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间到了。
可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那中年女人哭得越来越凶,而苏臻汐的面色越来越惨白。
秦墨寒轻轻挥手,他的属下们面色肃杀沉静,走过去将花姐带走。
整个过程,花姐挣扎的十分用力,一直在哭诉着,“求求你,帮帮我的两个孩子吧!”
直到看见苏臻汐点了头,花姐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
在上车的时候,她脚步微微顿了下,目光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般,望着远处的田野。
那田埂上站着一个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花姐却像是宛如见了鬼似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容陡然间惊涛骇浪,那恐惧就像黑色的烟雾将她紧紧缠绕,越绕越紧。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花姐就像被人扼住了脖颈般,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嘶鸣,木讷僵硬地转身望着苏臻汐,被恐惧填充的眼底露出了几分祈求,“求求你……”
三个字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离奇的倒地,后脑勺撞在了泥土路上,晕染出一片不自然的鲜血。
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秦墨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