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名字,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其中最惨的的一个人,浑身被打得皮下出血。
下体全部溃烂,头皮被扒得干干净净。
而且通过法医鉴定之后,发现死者的第一处伤痕,和死前的最后一处伤痕,中间隔了三个月多月。
而且每条伤痕,都是在无比清醒的时候受的。
整整一百多天,过着如同地狱一般的生活。
生不如死说得大概就是那样了吧!
他们该有多么委屈,憎恨,和不甘?
“小姐,喝咖啡!”
秋姨端着一个马克杯,笑嘻嘻地走进来。
看见苏臻汐眉宇间的愁云,止不住心疼。
“小姐,如果夫人看着你这副样子,肯定也会心疼的。”
“我倒是希望被她看见!”
苏臻汐关闭了文档,接过秋姨手里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怀念。
“我真的想快点找到他们,就算只是尸体,我也必须知道他们葬在哪里。”
…
失眠了一整夜。
困意来袭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了!
苏臻汐拥着被子好不容易睡着,偏偏还噩梦连连。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
手机上有十几个来电显示。
公司里打了三个,赵怀安打了一个,剩下的都霍衍打来的。
苏臻汐丢开手机,简单洗漱完毕之后,就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
秋姨送孩子们去上学了。
她临走前把早餐热在保温锅里,苏臻汐给自己盛了一碗鸡丝粥,刚在餐桌前落座,门口就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她走过去拉开了门。
就看见霍衍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
苏臻汐顿了顿,苍白的脸上露出的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
“霍先生,你找我有事儿吗?”
“苏臻汐,你早上为什么没接电话?”
霍衍看见她面色苍白得跟鬼似得,下意识就伸手按住了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不会吧?”
苏臻汐后知后觉。
难怪她从起床开始就觉得头重脚轻的。
而且身上哪哪儿都疼,就像被大卡车撵过了似得,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来。
看着她羸弱无力的模样,霍衍的心疼成了一团。
也不管她是否同意,直接走了进来,霸道的伸手将她抱起来,就往卧室里走。
想着家里没人。
现在她和霍衍,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苏臻汐的心底浮现了一层担心和害怕。
被丢在床上之后,又看着霍衍突然脱掉了他的西装。
苏臻汐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儿,我现在是个病人,你,你……”
“……”霍衍回眸望着她那副戒备的样子。
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惊恐的瞪着眼睛,那漆黑的双眸占据了半张脸。
他看着是又心疼,又生气。
“苏臻汐,在你眼里我霍衍就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你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苏臻汐低低抱怨了一句。
不过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现在可是弱者,得罪人受罪的只会是她。
想着,苏臻汐连忙扯出一抹讨好的微笑。
“不过现在,霍先生绝对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你是来照顾我的。”
“……不然我是来怎么你的?”
霍衍被气得呼吸都乱了!
不想理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儿,没看见药箱。
于是又开口问道:“家里有温度计吗?或者退烧药?”
“药箱在这个柜子里,谢谢!”
苏臻汐伸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
只觉得脑袋晕得不行,昨晚怎么都睡不着,现在却是瞌睡得很!
“张嘴!”
霍衍把温度计塞进她的嘴里。
转身去厨房倒了杯开水,出来的时候,注意到餐厅里那碗热腾腾的粥,才知道苏臻汐还没吃早饭。
看了下腕表,都已经十点半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禁有些怀疑,那女人离开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霍衍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热水,走进卧室之后发现苏臻汐含着温度计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拔出她嘴里的温度计一看,眉宇微微皱了起来,竟然烧到了三十八度。
霍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盆水,里面泡着张毛巾。
拧干之后放在苏臻汐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可能让她感觉舒服了些,原本紧蹙的眉宇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一双好看的清眉舒展开。
霍衍如此反复做了几次,确定她的额头没那么烫了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他就静默地坐在床边。
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
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女孩的呼吸清浅,似是进入了很深的睡眠。
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