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带走!”
女人说着抬手轻轻一挥。
随着她一声令下,苏甜宝很快也被保镖一把抓起来,抗在了肩膀上。
她挣扎着手捏成拳头,胡乱锤在保镖的身上,可根本挣脱不开。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我才没有这么坏的奶奶,放开我,我爸比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秋姨冲出来,双手拉住了魏安雅。
她的眼神里带着恳求。
“把孩子放下吧!就算要带走,也该等小姐回来之后和她好好商量,你们采取这种强硬的方式,是违法的。”
魏安雅垂眸看了眼秋姨那双皱巴巴做家务的手。
竟然扒在了她昂贵的衣服上?
魏安雅顿时就不悦地皱起眉。
她冷着脸一把甩开秋姨,像是生气极了,用了很大的力气。
秋姨被掀倒了,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听见魏安雅高高在上的声音。
“笑话,我带回我霍家的孩子,还要经过外人的同意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教我做事?不想死最好别插手,否则我能把你处理的悄无声息。”
魏安雅身后的保镖,已经站在了秋姨面前。
一脸的沉冷肃杀,隔绝了秋姨和孩子们的视线。
在两个孩子的挣扎声中,魏安雅洋洋得意的走向电梯。
可奇怪的事儿却发生了!
她等了足足三分钟,电梯的楼层数字还是一动也不动。
她身侧的保镖猜测道:“夫人,电梯好像坏了!”
“怎么可能?”
魏安雅下意识看了眼苏甜宝。
心想刚才这小丫头诅咒她,是灵验了不成?
难道是个乌鸦嘴?
事情得到了证实,十五分钟内,保镖打了五次前台的电话,然而那边的回复都是,工人师傅正在检修,请等一下。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魏安雅失了耐心,她回头冷盯着秋姨,抬起一只纤纤细手指了指。
“你过来。”
“……”秋姨听话的跟过去。
见保镖把苏天浔给放了下来,她赶紧一把抱起孩子,脚步下意识往后退。
然而那些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得,移步拦在她身后。
一个保镖善意的提醒她,“你最好配合一点儿,少遭些罪。”
苏臻汐的电话打了过来,秋姨颤抖着手接了起来,那边传来女孩气喘吁吁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跑。
秋姨望着姿态闲适的魏安雅,声音尽量平和地对苏臻汐说:“小姐,他们人多我拦不住,您直接去霍家,找霍老夫人……”
提到霍老夫人,魏安雅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她怒气冲冲地一把夺过秋姨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厉声道:“你竟然是那个老东西的人?呵!我早该想到。”
电梯检修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好了。
秋姨抱着苏天浔,跟着一群人身后。
为了掩人耳目,她们直接下了地下车库,上了一辆保姆车,离开了酒店。
霍家庄园坐落在姑苏东郊的一座山顶上。
黑色的保姆车延着环山公路盘旋而上,山路两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或许是刚下过雨,风轻尘敛,山川如洗。
车窗开了一半儿,抬头就能看见山,淡淡薄雾在山间萦绕,被阳光染成金色。
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估计也只有魏安雅有兴致多看两眼。
霍家是个大家庭,具体有多少孩子没人算过。
海内外经商的,从政的,上学的,人物盘根复杂。
几年来,从来都没有聚齐过。
然而到了霍衍这一辈儿,所有人都像是中了邪似得,个个都生得性情寡淡,秉性凉薄。
好不容易出了两个大情种,偏偏一个心爱之人出了轨,跟人私奔。
而另一个死了未婚妻之后就直接疯了。
一心一意只想让未婚夫死而复生,无心经商,身边的朋友们个个也都是和尚道士或各种社会上走街串巷,自称能人异士的骗子。
总之,那么多的孩子,却没一个想结婚的。
就算是在家族的逼迫下结了婚,那也是好几年都没有孩子。
长辈们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而膝下越来越空,急得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算起来,苏天浔和苏甜宝,是霍家这一代唯一的苗苗。
按道理说,应该是人人都爱的团宠才是。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霍家的旁支族亲只知道日日争夺家产,特别是年轻这一辈儿,斗得你死我活。
孩子对他们来说不是未来的希望,而是他们飞上云端的绊脚石,被人掣肘的软肋。
黑色保姆车停在一道样子十分气派的大门前,精致的电子门应声而开,车子缓缓驶入了霍家庄园。
秋姨望着园子里的景色,将近十年没有回来过,这座庄园看起来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伫立在山顶之上被阳光日日洗礼,却还透着令人压抑到喘不过气的阴霾之气。
车子走进庄园后还往前开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