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见到吕布的模样,眉头微蹙。
不过好在吕布很快就反应过来,倒是让张宁有些惊讶。
这么多年来,见过她样子的男人莫不沉迷,很少有人能够如此迅速清醒过来。
“张宁小姐,请坐!”
“谢骠骑将军!”
待张宁坐下之后,吕布当即问道:“不知大贤良师是小姐何人?”
“正是家父!”
张宁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大厅的气氛顿时一滞,赵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宁儿姐姐,你是说,你是?”
张宁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吕布,说道:“我的确是张角的女儿!”
吕布猛的站起来,说道:“果然是你,我可是找你好长时间了。”
赵雨忙站到两人中间,说道:“主公,你干啥?你不能抓宁儿姐姐,她是个好人,她不是黄巾贼!”
“黄巾贼”三个字一出,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了张宁的身上。
赵雨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失落的气息,顿时感觉她的话说得有些问题,忙改口道:
“不是,我是说,我是说宁儿姐姐她不是坏人!哎呀,姐姐,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我……”
吕布看着不知所措的赵雨,忽然莞尔一笑,说道:“雨儿你误会了,我并非要抓张宁小姐,只是有位故人,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吕布当即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了张宁的手上。
张宁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吕布。
这块玉佩她当然见过,这是她父亲的玉佩。
“将军,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这是张宝临死前交给我的,他让我找到你,好好照顾你!”
接下来吕布就将当初与张宝的对话简单讲述了一遍。
张宁静静地听着,直到吕布讲完,都没有吭声。
“何为太平?”
过了好长时间,张宁才回过神来,呢喃着。
“黄巾军起义之初,万民景从,可是没多久就被天下万民称之为贼。”
“太平道,太平道,本当是为天下万民寻求太平之道,而如今却成为了祸国殃民之道。民心尽失,败也无可厚非!”
吕布万分可惜地说道。
张宁听着吕布的话,叹了口气:“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我无话可说。”
“宁此次前来,本想了结杀父之仇。”
“可看到玉佩那一刻,我就知道此仇与将军无关,父亲之死实乃天意。”
“几年了的仇恨却如同一个笑话,只是我的一番执念。”
“如今执念即去,我亦可全心修道,早日得道解脱!”
吕布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如此美女就此走脱,岂非暴殄天物,必须想办法留下。
“小姐,此言差矣,小姐所修习功法,应当是《太平要素》。”
“即是太平,自当以为万民求得太平为己任,若是独自修行,岂可修得太平?”
“不若留于雁门,布愿以国师之礼相待,助小姐在雁门传道,以便小姐能够修成正果,如何?”
张宁一听,顿时有些心动,对于他们这些修道之人而言,其实是有一条捷径可走。
那就是借助信仰之力,获得功德,强行突破天地关口,踏入另一个层次。
虽不可能直接得道成仙,但会增加成功的几率。
更何况,张宁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虽然道法高深,可却并未真的能够脱胎世俗,心里也有着正常女孩子的渴望。
“嗯,既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宁儿愿意为将军效力。”
见张宁同样留下,吕布大喜,当即说道:“太好了,小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请跟我来!”
跟着吕布来到一间卧室门口,推开门,张宁瞬间震惊了。
这间卧房之中,摆放着数个书架,以及一张床榻,而这一切都与她当年在张角密室之中的摆设相差无几。
就连她当年放在床榻之上的衣物和书信都在原位。
整个卧室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的。
“自从在广宗听闻小姐之事,布便一直对小姐甚是倾慕,故而将小姐曾经的卧房搬至雁门,聊表心意!”
虽然吕布说的话很轻,却给张宁很大的震撼,尤其是那一句“对小姐甚是倾慕”更是一直在张宁耳边环绕,莫非吕布喜欢她?
其实对于吕布,她还是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凭吕布几句话就同意留在雁门。
如今看到吕布一直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更让她万分感动,甚至过去的恨意都转化成了对吕布的爱意。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恨之切,爱之深,过去有多恨,此刻就有多爱。
这一瞬间,数年修道本应平静的内心,却瞬间破防了,或许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