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行不理他的委屈:“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他最近的行程,尤其是当晚的”。
那丈夫回道:“这我哪里知道,他只是个租户,我们也不好平白去问人家的行程,当天只记得,傍晚的时候一起吃过饭,吃完他便进房读书了,我们睡得比较早,收拾完,没多久就睡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过”。
白天行又看了看妻子,妻子只是不停的摆了摆手:“我一个妇道人家,更不好去问人家这些的,平时都没有单独说过话的。”
一边8岁儿子听完插嘴说道:“我晚上起来尿尿过一次,应该戌时左右,似乎有听见大哥哥在洗澡。”
白天行记了下来,问他们也问不出更多信息,让衙役将封条贴回。
一行人又去了纪家,现在已经接近亥时,不过纪家是大户人家,应该没那么早睡,况且纪兴的尸身已经放入棺椁,只等头七过后便入土安葬,纪家现在肯定会安排人轮流守灵,不怕吃闭门羹。
见一行人到来,纪家开始热闹起来,白天行将她们打发回各自房间等着,他一会再逐个问。
例行公事,白天行先去发现死者的书房看了一眼,虽然已经过去5天了,很难有什么收获。
一番搜寻下来,果然没有什么收获,白天行只能开始逐一审问家属。
问题都差不多:“知不知道最近你家老爷的行程,那日为什么会睡在书房”
最小的小妾回道:“我年纪是最小的,过门还没1年,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让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还好这2月月事没来,看过大夫说是有喜了,不然我早被赶出家门了,老爷最近没什么特别的,我一个当小妾的也不敢多问,只是好像这一段时间挺忙,忙累了直接在书房睡了吧,最近十天只来过我房间两次,我也问过老爷怎么最近过来的这么少,他只是说自己比较忙,而且说我怀孕了,要以安胎为主。”
3房夫人:“一定是二房干的,我就看见她跟花园的花匠相熟,一定有不正当关系。抓她就对了。你要知道...”
2房夫人:“一定是三房干的,我就看见她跟厨房的厨子相熟,一定有不正当关系。抓她就对了。你要知道...”
问她们有什么证据,也只能回答着:“还要什么证据,她们那房动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白天行又问:“那天晚上你家老爷去哪里了”。两人都答不出来,说起别人是非,都是一把好手。
隐隐约约白天行已经感觉到,死去的纪老爷脑袋上已经戴着一顶绿色大帽子。
问几个孩子吧!得到的尽是些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的桥段,对着俩人不停表达着自己房里的都是孝子贤孙,是其他房裹挟诡物害死的父亲,一句有营养的都没有。
还好正妻还算冷静,只能问问她。
正妻李氏说道:“要说老爷那晚去哪了,我真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十几年来,老爷嫌我年老色衰,也就很久没来我的房间了,他去哪里留宿我也管不了,就是吃饭的时候会撞上,老爷最近也没说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偶尔下乡看看收成,或者出去收收铺面的租子,对了,前几天好像有提到一嘴,哪家姑娘漂亮,他还想在纳个妾”。
白天行只能感慨,家中有3房小妾了还嫌不够,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这纪老爷估计就是凌大夫最喜欢的人,腰缠万贯,又需求旺盛,应该是济春堂的常客。
负责服侍纪老爷的家丁问问了一下,得到的只有纪老爷酉时吃完饭已经出门,说是出去逛逛,没让人跟着。
走访完几家已经接近子时了,现在已经夜深,再去相关人士的家里就不礼貌了,便让两个捕快先回衙门。
白天行与钱老道回玄靖司再看看,从这些信息中能有什么发现。
回到玄靖司将几个剩菜热一热,两人随便吃了一点,今天在外面没有混到饭。
白天行看了一眼钱老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还魂之术吗?招了几人的鬼魂上来问问”。
钱老道白了他一眼:“有这种术法玄靖司绝大多数案子早破案了,从很早开始,世上神灵不显,魂魄一旦进入地府轮回,再想回来已经是不可能,而且这三人皆被诡物所害,估计魂魄必然已经不全,我估计他们能回到家中再死,应该只剩些残魂被鬼物术法控制,生前还服用了毒药,一到家中没多久就毒发身亡,像这样本就无魂可招,连化鬼都不可能。”
白天行只能打消这个念头,看来要用用传说中的曼哈顿计量法,将不同的案发现场、工作地点、出现地点等一个个所在地地理位置带入推测,并进一步推算出嫌疑人住所的大概范围。根据概率推测最高点覆盖的地方就最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舒适区,也就最有可能是罪犯的住所。
从柜子里找出砚山县县城的舆图,这些都是玄靖司常备物品,在桌子上铺开,砚山县县城还算是方方正正,而且这是两年前才重新绘制,内容也较为详尽,大概位置都能看的清楚,也标记了不少地标建筑。
用三枚铜币标注好几起案件当事人的住址,推测他们可能出现在哪里?城北、城南、城西,都在县城西边,不断的用手指扩大几人的行动半径,舆图制作不易可不敢乱画,不过三人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