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丰厚诱人,南知风决定动用一切力量义无反顾投入此事之中。
在未水各大商铺的一片萧条中,大寒已过,女子罢工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三个月来,未国许多商铺都颗粒无收,这样惨淡经营,受影响的并不仅仅是过新年的惨淡氛围、商铺掌柜的荷包,还有未国的国库。朝堂上下,都在积极为解决此困局献言献策。以言域为首,一些原本就对女子请愿参加科举进入朝堂持支持态度的官员,开始提出应该给女子与男子一样的平等待遇,给女子参加科举进入朝堂的机会。女子罢工活动,缓缓向着走势良好的方向发展。与女子罢工形势喜人相比,任初雪家的处境却越来越糟。虽然兄长任初上被转换到一个工钱更高的岗位,带回来的食盒里,饭菜也越来越丰盛,但是母亲和兄长的身体却越来越糟。母亲甚至已经卧床不起。请了不少大夫,喝了不少中药,却始终没有起色。任初雪心急如焚,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请问,这是任初上的府上吗?”
这日,任初雪正在照料病榻上的母亲,突然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大声问话,连忙走出房门。
“这里是任府,你们找谁。”任初雪看着门口站着几个轿夫和落在门口的两顶轿子,问道。
“任初上病了,掌柜让我们把他送回来。”一个轿夫掀开最前面一顶轿子的轿子,指着脸色苍白坐在轿子里的任初上说道。
“兄长。”任初雪扑过去,神情惊恐先摸了摸任初上的脉搏。
还好,脉搏依然在跳动,虽然不是十分刚劲有力。
“姑娘,任初上睡那间厢房?我们把他送过去。”轿夫急着把事情办完,催促到。
“这间这间。”任初雪急忙站起身,把轿夫带到任初上的房间。
轿夫把任初上放在床上躺好,便抬着其中一顶轿子离去了,而另外一顶轿子和几个轿夫,却依然停在任府的门口。
任初雪疑惑不解,正要上前询问,轿子的帘子被掀开了,冯和匠一张圆如面饼的圆脸堆着笑,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任姑娘,在下未水商会会长冯和匠,有事想拜访姑娘。”
“我又没有经营商铺,跟冯会长没什么可聊,冯会长请回吧。”任初雪对这张笑脸没有一点好感,冷冷拒绝道,说完就要把院门关起来。
“刚才见姑娘对兄长的病情如此心焦,冯某还以为姑娘与兄长兄妹情深,想将医治之道告知姑娘一二,原来竟是冯某判断失误,打扰姑娘了,冯某告辞。”冯和匠说着转身就要钻回轿子。
“会长请稍候。”听说与兄长的病情有关,任初雪连忙出声叫住冯和匠,“方才初雪不知道先生的善意,冒犯了会长。请您大人不计小人,原谅初雪。如果会长有兄长病情的医治之道,还请不吝告知初雪。会长相助之恩,初雪定会涌泉相报。”
“未水名医朱却,姑娘可听说过?”
“听说过。”
未水名医朱却,闻名于未水城大街小巷,是未水百姓口口相传的神医。从医数十年来,不知道多少回妙手回春,从阎王爷手底下救回多少人,任初雪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朱却性情古怪,为人看病全看心情。心情好时,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会倾心医治,心情不好是,救命恩人也拒之门外。任初雪之前也曾到朱府去请过朱却,只是没有幸运遇到他心情好的时候,当然也就无法请到他为母亲和兄长诊治。
“冯某前些年,曾帮过朱家一些忙,朱却曾许了冯某几句话,说往后冯某或者冯某的朋友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尽管去找他。姑娘兄长的病情,想必在朱却轻而易举便能治愈。如果姑娘肯帮冯某一个忙,冯某自然会请朱却为姑娘的兄长诊治。”冯会长是生意人,从来不玩虚的,直截了当便把事情当成一桩生意来谈,明码标价给出了自己的价钱。
“会长需要初雪帮什么吗?”虽然凭任初雪的直觉,冯和匠这桩生意必定十分不好做,但是对母亲和兄长病情的担忧,还是迫使她继续询问这桩生意的细节。
“近期各地均有女子罢工,这事任姑娘应该知晓吧?”冯和匠知道任初雪心动了,立即接着道。
任初雪马上警觉起来,她没有回话,而是点了点头。
“任姑娘知道这事,不是在女子罢工之后,而是在女子罢工之前,对吗?”老练的冯和匠一字一句说着,同时目不转睛盯着任初雪的眼睛。
任初雪闪躲的目光和倏然间慌乱绞在一起的双手告诉他,他的判断对了,这个女子知道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任初雪强作镇定,转头看向一旁空无一人的街道说道。
“可我知道姑娘在说什么。”冯和匠会心一笑,“姑娘想请朱却为兄长诊治,我想请姑娘告知关于女子罢工的一些背后故事,这是一个互帮互助的行为,我建议姑娘可以认真考虑一二。毕竟,亲情可贵,一旦失去追悔莫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没完没了说个不停,有意思吗?”任初雪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声调也稍微提高了一些。
“姑娘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姑娘和冯某都心知肚明。”冯和匠心情平静,态度温和,“姑娘一时之间,可能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