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铁刚强是个女子。”刚回到孟府,南知风就将自己的推测告知孟西洲。
“什么?”孟西洲对铁先生变成铁姑娘大吃一惊,“你确定?”
“错不了。”南知风对自己的推测十分有信心,“当年在困州第一楼楼,有个贵客有龙阳之好,我便安排几个歌姬扮成男装讨好贵客。贵客在与歌姬嬉闹之时,时不时就以点明歌姬的男装扮相某个地方不合格为乐。我因此,也知道了如何从细节识别女扮男装。在困州跟铁刚强接触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些奇怪。数个月前,我在宫门口无意间扑捉到她一个过度的反应,当时就起了疑心。今日在宫门口,我设计将她的外袍弄湿,要帮她擦拭。她的反应相当过激,连续拍了两掌将我逼开,完全是女子抗拒男子亲密碰触的反应。”
“铁刚强居然是女子,你觉得陛下知道此事吗?”孟西洲很快从这个令人震惊的发现里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想知道未帝是否知情。毕竟未帝知情与否,决定了他下一步怎么做。
“铁刚强出现在朝堂之时,我不在未水,不知道她从何而来,所以也无法推断陛下是否知情。”南知风赶紧表示并非自己没有慧眼识明铁刚强的来处,而非不在现场,事出有因。
“你就是在未水,也未必知道她从何而来。陛下某天早朝的时候,突然铁刚强就出现在殿上,陛下就说一句,这是铁先生,以后与大家共商国事。大家虽然一脑子疑惑,但也不敢问。”孟西洲哈哈大笑,显然也没有责怪南知风没弄清铁刚强来路的意思。
“我听说,陛下之前曾贴榜广招天下英才?”
“没招到,轰轰烈烈搞了好几个月,还让我去主持了几次,没招到陛下想要的人。”
“我听说揭皇榜者近万人,居然一个陛下想找的人都没有?”南知风为未国人才之匮乏惊讶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陛下对一名名为贾真的女子倒是褒奖有加。但是没多久,又对此人嗤之以鼻。”孟西洲讲诉着君王的变化无常。
“女子?”南知风的挑了挑眉毛。
“陛下贴出皇榜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女子前来报名,所以没有限制女子不能参加。没想到,居然有几个女子过来报名,还表现地不错。陛下当时又惊讶又惊喜,连连称赞未国巾帼不让须眉。”孟西洲解说了一番当时的情况,“兴许就是因为当时那几个女子表现不俗,给陛下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所以陛下今天早朝,才会对各地请愿不置可否。”
“陛下居然没有明确反对?”南知风对比显然很惊讶,立刻追问道:“铁刚强对请愿的态度呢?”
“支持,今天的早朝,几乎是铁刚强一个人在舌战群官,一一反驳那些反对的官员,三朝元老、户部尚书、礼部尚书都不是她的对手。”孟西洲略为夸张描述着早朝的情景。
“大人,铁刚强就是因为是女子,才会强烈支持此次的女子请愿。如果女子能科举,她一定中举。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都能在朝堂站地如此之稳。如果她名正言顺进入朝堂,很可能便把你取而代之。大人,铁刚强一定要设法除掉。”想到铁刚强的女子身份,南知风迅速把铁刚强的朝堂上的做法联系起来,得出铁刚强支持女子请愿,是想为自己名正言顺进入朝堂铺平道路,赶紧出言警示孟西洲。
“铁刚强一番义正言辞之下,居然藏着这么险恶的用心!”孟西洲万万没想到,在铁先生的面具之下,居然想把他取而代之,顿时火冒三丈,同时‘天真无邪’觉得未帝肯定也被铁刚强狡猾的面具蒙骗了,“陛下肯定对铁刚强的女子身份肯定毫不知情,南先生,你速去查查铁刚强的底细,如果她真是女子,我要让她在朝堂之上当场现场原型吃不了兜着走。”
“知风这就去办,一定把铁刚强的狐狸尾巴揪出来。”南知风立马应承了下来。
作为靠家族荣耀上位的首铺,孟西洲不负众望地无才无能。这让有能力有城府的南知风每献出的一个计策都能成为锦囊妙计,在孟府格外受到器重。如果孟西洲下台,再找一个这么无才无能又身居高位的人投靠可不容易。即使是为了自己,南知风也要保住孟首辅的首铺之位。
孟府在商讨着揪出铁先生的‘狐狸尾巴’,在第一书院里,则在商议着如何让狐狸带尾巴凭空消失。
“师傅,我的女子身份可能瞒不住了。”蒋溪惶惶不安来到第一书院,把宫门口发生的事情告知非禾。
“从你以铁刚强身份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你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吗?”非禾不明白蒋溪的不安从何而来。
“最初定好的对策是,一旦被发现,铁刚强就‘暴病而亡’。到时候死无对证,铁刚强自然就这么出现怎么消失。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铁刚强暴病而亡,朝堂之上,就没有了耳目,也没有人可以替我们发声。”蒋溪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所以你想冒险继续以铁刚强的身份出现在朝堂之上?”非禾马上猜到蒋溪的想法,并予以否定:“不行,当初就说好了,一定身份有暴露的风险,马上就要离开朝堂。陛下只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的心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想在成功以后,做一个大度开明的君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