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只长枪横过来,大维的手臂上也挂了彩。
“蒋姑娘,这样下去可不行。”邓师傅看着不断涌过来的易国士兵,双眉紧蹙道。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蒋溪的压力也不小。她独身一人可以轻易逃离这铁桶一般的包围圈,可是要领着这一千人全身而退,难度实在不小。
蒋溪看着少年们一个个挂了彩,心急如焚,可是束手无策。
如果城外的军队再不发动攻势,兴许近半的的少年就要凶多吉少了。
言域,真的能看得懂她发出的信号,提前开始进攻吗?
双方协同的作战计划临时更改,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不仅会让一方陷入孤军奋战,也会导致协同作战的失败。她给出的信号并不多,也不清晰明了,是否足以让言域领会,坚决果断临时改变作战计划?
蒋溪边护着少年往外撤,边留神听着城外的动静。
猛然间,她听到了城墙的那一边传来熟悉的号角声。
随后,蒋溪听到城墙上的易军将领在大声喊叫。
“准备守城。”
城墙上,易国士兵开始迅速奔跑起来,城墙下围着蒋溪一行最外层的士兵也开始往城墙上面跑。
攻城提前了!
言域懂她!
蒋溪内心涌上甜蜜和喜悦。
“我们的军队开始进攻了,大家坚持住。”蒋溪对着少年们高声喊道,让少年们多一些坚持的决心和力量。
困境中的少年们,脸上顿时开始有了喜色。
城外未国的进攻似乎愈加猛烈了,易国将领不断抽调士兵上城墙,围着蒋溪一行的士兵已经减少了一半左右,少年们的压力随之减少了一半,他们慢慢由防守方变为攻击方。
“往右边的侧城门前进。”蒋溪对着少年们喊道。
“好。”少年们应着,缓缓向右边的侧城门转移。
令州城南边的城墙有三个城门,最中间的城门最宽阔,但是守备也越森严。不少少年们现在都负了伤,要想打开中间的城门,难度太大,蒋溪转而把主意打到侧边的城门。侧边的城门虽然窄小,但守备人员也少,按照现在少年们的战斗力,还是可以与之一搏。
“不用让他们靠近城门。”易国有一名将领看出了蒋溪一行的意图,大声呼喊着,指挥更多士兵又把蒋溪一行团团围住。
蒋溪一行的转移受阻,只能在原地坚守。
“安排弓箭手加强西南城墙的防守。”又有一名将领在城墙上高声喊道。
“士兵呢,都死哪去了,到这来。”又一名将领在城墙上征调士兵。
“这边来一百个个士兵,把架在城墙的云梯推倒。”
……
城墙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围住蒋溪一行的士兵不断被调走,他们的压力再次减轻了不少。
“我们示弱。”蒋溪轻声对邓师傅说道,“让部分少年装出受了重伤了样子起不来了的样子坐到地上。”
邓师傅看了蒋溪一眼,不明白为何要在战斗的时刻让战斗人员‘歇息’,但还是依言把身边几个负了伤的少年抓到身后,“坐下来,别动。”
蒋溪依葫芦画瓢,也把身边几个负了伤的少年抓到身后。“坐下来,别动。”
突然从战斗前线被强制转移到休息处,负了伤的少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鉴于北鑫没有听从安排导致整个战局出了乱子的前车之鉴,少年们不敢不听从安排,乖乖在地上坐好,看着战友们战斗。
在休息处的少年越来越多,近一半的少年已经坐到了地上,但蒋溪的压力却没有随之增大。因为易军将领看到这里失去了一半的战斗人员,剩下的一半战斗人员个个独木难支的模样,而城墙上战事正酣,便不断把士兵抽调到城墙之上。没多久,只剩下两三百名士兵在围攻蒋溪一行。
“就是现在。”蒋溪轻声对邓师傅说,“邓师傅,你率领三百名少年拦着这些士兵,我率领其他少年往右侧城门冲,设法打开城门。”
在少年倒地围攻士兵不断减少的时候,邓师傅以为蒋溪让部分少年的用意只是想减少进攻的士兵以减低对敌的压力,此时方知,蒋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示敌以弱,伺机攻之。
邓师傅点了点头,对着在地上观战许久的少年轻声喊道:“一部人跟着蒋姑娘往城门冲,一部分人跟着我断后。”
少年们歇战已久,此刻听到可以再次战斗的命令,立即站起身,迅速投入战斗。
易国士兵面对突然增加一倍的战斗力,一时之间无法应对,开始往后退缩。蒋溪就趁着易国士兵往后退的这一瞬间,领着少年猛然往右侧城门冲。
右侧城门边的兵力只有数百人,而且有一部分士兵在防范着城墙外的未国士兵攻城,只有部分兵力防范着蒋溪一行。面对蒋溪和少年们的猛烈攻击,士兵们没能组织起坚不可摧的防守防线,蒋溪领着大维关小牛几个少年,很快冲到右侧城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