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真的有这个暗门?”蒋杭追问道。
“肯定有,不然为何令州人都这么说。”伤兵斩钉截铁说道,又详细说起自己的计划,“我们准备趁夜摸到城墙边,找到暗门潜入城中,打开城门,让军队进了城内,我们这不就能立功了吗?”
“好主意。”蒋杭赞赏地双手拍了拍手。“马上就可以吃上令州牛肉,真开心。”
“你们知道暗门具体在哪个地方吗?”在一旁听了半天耳朵的蒋溪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伤兵干脆利落回道,又理所当然说道:“但是我们想,城墙就在那里,多找找总是能找到的。”
非常有道理的样子,蒋溪一时没了言语。
确实,虽然令州城墙周长近六公里,城墙上还时不时会丢下些刀枪棍棒弓箭。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去寻找,有足够的运气避开刀枪棍棒弓箭,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传说中不知是圆是方,是扁是宽的暗门。
伤兵带着即将成功的喜悦跟蒋杭约好吃令州牛肉的时候,要点鸳鸯锅,因为他爱吃辣,可是范二十不吃辣。蒋杭立即答应了下来。双方在营帐门口又就点几斤牛颈肉,几斤牛腿肉商议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告别。
踌躇满志的伤兵走了没多久,满脸愁容的辛王殿下走了进来。
“作战会议商议地如何?可有良策。”蒋溪递给言域一杯温开水,问道。
蒋溪并非将领,没有办法参加作战会议。
虽然言域可以给她参加作战会议的特权,但她却不愿意享用这特权。这是言域第一次参与国事,她希望辛王殿下的一言一行都能成为众官的表率,而不是滥用职权,让自己的人,没有依据地进入权力中心。
“没有太好的办法。”言域喝了一口温开水,拉着蒋溪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探子送不进城里,目前似乎除了强攻,别无他法。我们商议了几个强攻计划,明天看看效果如何。”
“方才,有个士兵说,令州城墙有个可以进入城内的暗门。”蒋溪把伤员的话告知言域。
“有个令州的将领刚才也提到这个传说中的暗门。但是他也说了,自令州城墙建成以来,没有人发现过这个暗门。兴许,它只是一个百姓虚构出来的暗门罢了。”言域道。
“我想去找一找。”蒋溪沉默了片刻,说道。
“不行。”言域立即反对,“城墙上的士兵怎么可能允许你悠闲自在去摸墙砖,研究哪块墙砖可能是暗门,城墙上的箭雨必定会射向你……”
“你不相信我的身手?”蒋溪打断辛王殿下那还未来得及展开关于危险的长篇大论。
“我相信,但是我不许你去。”关心则乱,辛王殿下说着自相矛盾的话。
“言域,国难当前,能为国冒险,是我的荣幸。”蒋溪反握住言域的手,换了称呼,“殿下,我们既然赞赏不顾安危,勇往直前的士兵,就应该也像他们一样不顾安危勇往直前。如果嘴里慷慨激昂激励士兵向前冲,脚底却贪生怕死后往后退,未免太过虚伪。那不是我。”
言域沉默了下来。
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每个人的生命都弥足珍贵,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好友爱人。既然对他人的为国冒险不反对,就应该平等看待自己至亲的为国冒险。
“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道理言域都明白,他不过是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蒋溪受伤。
“我会的。”蒋溪承诺道,“殿下,现在有没有令州城墙的图纸?能不能给我一份,我想研究一下,看看暗门会隐藏在哪个位置。”
“有。我让潭星去取过来。”言域说完,把宋潭星喊进来,“宋参将手里有份令州城墙的图纸,你去取过来,就说我要看一下。”
“好。”宋潭星应了下来,跑了出去,没多久,就拿了一份图纸回来。
蒋溪把图纸摊在桌子上,左左右右看了起来。
从图纸上看,没看出图纸上有什么不同寻常,暗示哪里藏有暗门的设计。
“南门和北门不太可能,南门是进出城的主要通道,人流量很大。既然为了私会,不太可能把暗门设计在这两个门。那只能是东门和西门,”蒋溪把目光放在东门和西门的位置,用手指仔细抚摸着图纸许久,似乎要从图纸里摸出一个暗门来,“东门和西门是对称的设计,高度宽度长度,甚至连每块城砖的位置都一样,暗门会隐藏在哪里呢?图纸上看不出来什么,我今晚去城墙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言域马上说道。
“不行。”蒋溪立即表示反对,并详细说明反对的理由,“群龙不能无首,你现在是一军之首,你的安危,关系着军心的安稳和战斗的胜败,不能轻易涉险。”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言域也立即表示反对。
“殿下,您现在是未国百姓的辛王殿下,是数十万士兵的将帅。然后,才是蒋溪的心上人。”蒋溪抚摸着辛王殿下的英俊的脸庞,“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冒险,可是未国百姓、数十万士兵更不能让你去冒险。”
言域又沉默了下来,头低了下去。
虽然是第一次为全军统帅,但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