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高!”
冯月娇十分笃定!
西街那个神秘老板爪子都伸到上河村了,冯月娇只要适当的抬抬价,生栗子的价格不就炒上去了吗?
“你气糊涂了?”
两个铜板一斤生栗子薛双双觉得一斤是天价了,三个铜板甚至更高,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是不是真的,明天那个客商来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天不早了,我回家睡觉了。”
冯月娇出门是找村里卖生栗子那几个村妇问清情况,现在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了,冯月娇也就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哎你等等。”
薛双双叫住冯月娇,一脸好奇问:“我听说吴长栋和你提亲了?”
“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你要给我送礼啊这么关心我?”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什么好遮掩的?再说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吴长栋的花轿上门你就嫁给他吗?”
“我反悔了不行吗?”
薛双双嗤笑:“我就知道你不敢,还说什么不相信世上有‘克妻’这回事,你也就骗骗吴长栋!”
冯月娇骂道:“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睡觉前冯月娇一直在想一件事,既然西街这位神秘的老板宁可赔钱也要让她从福园镇滚蛋,那她就把空间里囤的几千斤生栗子全都抛给他!
冯月娇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翌日,西街一开门二丫和石山就出现了,和昨天一样一个敲锣一个吆喝,西街店员看了一脸懵逼!
冯月娇一个人在店里也不指着卖货,就炒了一锅栗子摆在外面做做样子,有人来问十个铜板一斤,一个大子都不能少!
冯月娇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小憩,忽然听到有人怯怯喊了一声:娘!
冯月娇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大丫站在门口。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换了锦衣新发髻,脸上略施粉黛,果真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你来了。”
冯月娇躺在躺椅上没动。
大丫走进屋子里,站在冯月娇面前,好像有什么话要和冯月娇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冯月娇看到大丫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和她说:“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吞吞吐吐。”
大丫有些小心翼翼的说:“娘,我听说,这两日‘丫丫栗子铺’的生意不太好?”
冯月娇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大丫是看到了,一个客人都没有,这样下去‘丫丫栗子铺’迟早是要被迫关门的,与其等到赔的血本无归再关门,还不如现在及时止损呢!
大丫鼓起勇气劝道:“娘,现在店里生意既然这么不好,你不如别干了,带着二妹回上河村吧?”
冯月娇反问:“回去你养我吗?”
大丫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丫现在每个月是有一笔零花钱,如果把这笔零花钱拿出来,也足够两个妹妹在家里的日常开销,但是大丫更想用这笔钱让自己在镇上生活的更好……
衣服,首饰,水粉等等……
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大丫做了十几年的乡下人,好不容易成了梅家大小姐,不想再被打回原形,所以这些钱她要自己留着!
大丫有些不敢直视冯月娇的眼睛,嘴唇动了动,低着头小声说:“娘,我也没有钱。”
冯月娇不过是随口一说,即便大丫真的给钱冯月娇也不会去要的。
此时此刻大丫面对的如果是原身,又或者是一些别有用心的父母,定会大声指责贬低大丫的不是!
冯月娇却并不会这么做!
大丫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有些女孩在大丫这个年龄都已经嫁人了,如果大丫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将来嫁了人也必然会在婆家受欺负!
看到大丫开始有了主见,为自己着想,冯月娇不仅不生气,反而很赞赏!“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紧张,女孩子是要好好打扮,也要多为自己着想。”
大丫心里有些内疚:“娘,店里既然没有生意,你应该及时止损,好过将来赔的血本无归啊?”
冯月娇反问:“你觉得娘一定会赔的血本无归吗?”
大丫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心情也很是复杂,欲言又止:“娘……”
冯月娇似乎从大丫闪躲的眼中窥探到了什么,不过大丫不主动说,冯月娇也没有开口问,“放心,娘一定会撑下去!”
“可是……”
话说一半大丫又止住了。
冯月娇也没有让大丫为难:“既然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要说了,回去吧。”
大丫皱眉,嘴唇蠕动:“娘……”
冯月娇说:“好好照顾自己,也别让自己在那个家受了委屈,缺什么就和你爹说,我相信他都会满足你的。”
有些话大丫不是不想说,如果说了大丫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大丫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真的不想再再摔进泥潭了!
为了自己的将来,大丫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离开了。
冯月娇望着大丫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