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
林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小子看着没，这是有钱没钱呢？切，我就不信我大哥还会蒙我的……少废话吧，赶紧跟老子去拿罐子。”
“哎呀，我这不是怕咱俩白跑一趟嘛！”武晓勇笑嘻嘻地去抱起一只罐子，“走吧三爷，我给您打个亮……哎？您咋不走？”
其实就在刚才武晓勇说是这里面没钱的时候，林昊就有点起疑心了。
因为，这些罐子的重量不太对。
要知道现大洋毕竟是金属，这么大坛子里面就算只放上半罐子也应该有着相当的分量——可林昊接连抱了两个罐子，都感觉分量不足。
难道这马占山……真是忽悠我了？
不会吧？
林昊这样想着，不免把手上开了封的罐子一个倾斜呼啦一下倒到地上，紧接着他就懵了。
除了表面浅浅一层摆了些现大洋，低下密密匝匝放的全是小石子……圆圆的石头子儿一下子滚落老远，直接撞在远处的罐子上，直接把薄瓷罐子撞出一个大洞来。
哗啦……
随着这瓷罐子破碎，里面直接滚出更多的石子来——林昊和武晓勇一个对视，皆是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三爷，这……”眼看着
林昊开始变得恼羞成怒的脸，武晓勇赶紧说道，“我，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的，我，我，我是真不知道这里面全是石头啊！”
林昊双眉都拧到了一块，他摆摆手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把这些罐子都给砸碎了它！”
“啊……是！”
武晓勇从密道出去，转瞬间折身拿回来两根粗棒来——到底他俩习武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堆罐子敲成了堆粉粉碎。
直至事实彻底摆在眼前的时候，林昊才是彻底明白过来了……马占山是真的把他给忽悠了。
除了零星几个罐子里还浅浅放着一层现大洋，这里绝大多数的瓷罐里面，都只是装满了不值一分的小石子儿。
他气呼呼地席地而坐，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把自个儿的手电筒转交给武晓勇，让他把敲出来的现大洋都收拾起来——但就算是他把银钱的数量往多了去估计，也就大概两三百块。
两三百块听着好像挺多……但实际却连他半个月的军饷都不足！
他答应了弟兄们每个月给两块做军饷，虽说现在还没欠过任何一次……可现在他面临的状况，是接下来日子就算弟兄们不吃不喝，他手头的钱
也只够发半年多的军饷。
如果再算上吃喝拉撒，或者有什么冲突发生……那么消耗可就更大了。
“大哥啊大哥，你这可把弟弟我坑死了！”林昊越想越憋屈，把手上抽完的烟蒂往地上狠狠一丢，直起腰身道，“走走走，收拾收拾得了，就算把那些石头攥成粉你也再找不出现大洋来了。”
武晓勇吐吐舌头，他也是分明看出林昊是相当郁闷，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小心地把那些翻出来的现大洋找个木盒子装好，登登跟在他后面一块走出了库房。
“三爷，您说马大爷蒙您干什么呢？他不会只是为了耍咱俩吧……”武晓勇也是窝火地很，“您看他还弄得怪有阵仗。”
这密室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弄好的……如此煞有介事，应该是担心自己跟赵水生一般贪财，所以马占山才是试探自己吧？
如果自己那日跟着他进入到密室之内，显现出任何一点点贪财抑或什么别的“特质”，只怕他马大爷当下就砰砰赏了自己黑枣吃！
林昊眯了眯眼睛：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必然不是第一个被他试探的人……甚至他马胡子都曾被前任大绺子试探过。
“说这些还有什
么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得想办法弄钱了。”林昊搓了搓手，此刻就算仓库外面的太阳再是怎么炎热，他身上都透着几分寒意——不过他林昊向来是个不拘泥过往的人，现在抱怨别的也没什么用，还是先看看山猫这边的账册，然后再是赶快想办法开源才是真的。
回到房间热茶什么的早就给备上了，山猫怀抱账本一早就在这里等候，林昊跟武晓勇进门的时候，山猫正跟杨守之聊天，话题似乎一直围绕在最近回撤的东北军上面。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进门之前，林昊很快收起了脸上的不快，对着高谈阔论的两人发问。
“呵呵三爷也没说什么，就是跟老杨聊最近保险队的事；我这起码也有一个多月没下山了，跟他问问山下的情况。”山猫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三爷咱们有日子不见，小的可想你得很！您老上奉天，可见着大帅了吗？咱都好奇，咱东北的大帅是个啥样呢。”
“啥样？哈哈哈……小矮个子，一大把胡子，他要是换身衣裳站在你跟前，你这准保认不出他。”林昊拍着大腿笑得打跌，“坐坐都坐，山猫你这别搞得紧张兮兮，
把账本拿来我看一眼。”
大概翻了一遍，林昊发现这家伙看家经营还真是一把好手——收上来的保费，山猫除了日常山寨和弟兄们的开销，他都积蓄起来，然后存齐齐哈尔的银行吃印子钱；另外，除了保费收入之外，闲暇无事的时候，山猫还组织了弟兄们去贩了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