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余人,浩浩荡荡的走来。
却没有半分气势,反而面色寂寥。
朴东车走在最前面,被家中小辈搀扶着。
聂元阳不知道哪里找出来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着。
朴东车停到聂元阳的面前,带头施礼,然后用高句丽语说道:“老朽朴东车,特来给将军送礼!”
他们为了更好沟通,甚至带了一个会大梁话的人,来负责传话。
聂元阳嗤笑道:“有人撞门,以死明志!”
“有人拿着钱财和女人,来巴结敌人!”
“哈哈哈!”
那懂大梁语的人,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如何翻译好。
朴东车见聂元阳笑得如此开心,以为对方是高兴,对翻译追问道:“大梁的将军,讲的什么?”
翻译闻言,脸色变得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聂元阳见状,对翻译说道:“直接原话说给他们听!”
翻译不敢不听聂元阳的话,点头答应道:“喏!”
随即,他把聂元阳的话,原样的翻译出来。
高句丽的一众官员听后,稍许有几个,脸色变得难看,青一阵红一阵。
不过,更多人是继续保持笑脸。
他们可都是贪官污吏,论脸厚,没人能比得过!
朴东车维持着笑脸,没有为自己行为开脱,而是说道:“我等待着所有家财前来,是为能保住一家老小性命!”
“还望将军宅心仁厚,莫要为难我等!”
聂元阳听了翻译的话,上前翻看装着钱财的箱子。
没有什么珍宝,全是真金白银。
稍微一估算,才十多万两银子!
他才不信这些贪官,就这么一点家底!
他先对朴东车说道:“对你们的安排,本将无法左右!”
翻译立刻将此话,翻译给朴东车等人。
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后,虚伪的笑容开始淡下来。
不过,他们还是明白,自己等人的性命,就握在这个男人手里。
朴东车再次开口说道:“无论怎么样,还请收下这份礼物!”
“当然要收下”,聂元阳不仅要收下这些,还要掏空这些贪官的家财!
他转而对对一旁的宇字营士兵安排道:“把这些官员抓起来,然后派人立刻去他们家中,搜罗财物!”
“一个铜板都被放过!”
“喏”,士兵应下,立刻去安排。
其他士兵,也上前,驱赶一众官员进大牢。
高句丽官员不明所以,自己都送了钱了,为什么这些士兵还驱赶自己!
朴东车向翻译追问道:“那大梁的将军,说的什么呀?”
那人生气道:“真是倒霉啊!”
“怎么答应来帮你们传话!”
他没有反应,而是向聂元阳大喊道:“聂将军,我只是一个传话的!”
“我不是官员!”
聂元阳闻言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是高句丽官员的话,就不是抄家这么简单!”
男人点头如捣蒜,并说道:“小人绝不会撒谎,请聂将军放心!”
聂元阳点头,示意放了这个翻译。
官员都被押走,剩下的都是奴隶。
士兵问道:“聂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聂元阳安排道:“都是苦命的人,每人发一点散岁银两!”
“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这个时候,刚刚走出两步的翻译说道:“将军大人,你把这些人放了,等于是在杀了他们!”
“这些女人什么也不会,除了被人抓去卖掉,不会有任何好的结局!”
此刻,那些女人脸上是麻木的表情。
聂元阳也不想再造杀戮,重新安排道:“在皇宫找一处地方,先让她们住下!”
他心中滋生了一个想法,连着宝库里的财宝,一起献给萧宇!
哪怕萧宇不要,也可以安
排在作坊园区里,平安幸福的过完一辈子!
王宫里有地牢!
几曾何时,是他们这些官老爷,压着别人来。
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自己被关的一天!
地牢昏暗潮湿,恶臭难闻。
朴东车本就年迈,再如此一折腾,之间折了半条命!
没过多久,王城外许多士兵奔来。
正是燕南飞,带着一万宇字营和一万王字营。
守城的宇字士兵,看到是自己人,高兴的挥舞手臂迎接。
燕南飞抵达城门口时,对城墙上的士兵问道:“你们驻扎在哪里?”
士兵道:“启禀燕将军,我们暂且驻扎在高句丽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