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曼没想到薄斯寒那么无耻,会把视频发给宋珩。
她顾不得太多,站起身,就要去抢自己的手机,可她在薄斯寒面前,显得太矮了,伸长了手勉强也只能碰到他的脖子,“把手机还我!”
而薄斯寒好似没听到般,将她的手机甩了出去,碎了。
“碎了,怎么办呢?”他掐住了裴晓曼的脸,让她被迫对上他的视线,“重新给你买一部?”
裴晓曼推开了他,她想跑下去捡回自己的手机,可手却被金手铐铐住了,她跑不了太远。
“你好像很紧张。”紧张得让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几段亲密视频而已,看了就看了。难不成离了我,你还想跟他再续前缘?”
“怎么不能?”大抵是被他气到了,这一刻她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真实的心意,“我喜欢你是胜负欲在作祟,而我对他是真切地心动过。我们结婚前一晚,干爹就跟我说了宋珩对我的心意,宋珩是为了我才会去国外。”
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快而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心动?多脏心里没数?你还配得上他吗?”
裴晓曼蹬着双腿,双手握着他的手腕,试图摆脱他,她快要窒息了。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甚至渐渐发紫。
眼见她就要被他掐断脖子,薄斯寒收了手,松开了她。
裴晓曼整个跌倒在地,剧烈咳嗽着,又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咳咳……咳咳。”
薄斯寒带走了爱宠,离开了。
金笼子里只有裴晓曼一个人坐在地上。
另一边。
裴嘉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来回走动着,“打姐电话不接,打姐夫电话也不接,去了公馆没人,公司也没人。他们居然就这么失踪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掺和你姐的家事干什么?”裴骞泽都要被他绕晕了,“要真这么闲,就赶紧娶个媳妇儿回来管管你。”
“姐都不见了,爸你还有心思管别的事?!”
“你姐都嫁人了,我不管你谁管你?我记得你不是为了个小姑娘,把虞七爷干儿子打死了?英雄救美好样的,那姑娘呢?怎么没以身相许?”
“你都知道了?”
裴骞泽沉默不语,撇着张脸,没点好脸色给他看。
裴嘉与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实在理亏。
见裴嘉与现在安静了,裴骞泽才开口,“晓曼在你姐夫身边死不了,之后的事就看她的造化。你别再管,你管也没用。”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先把你的破事解决了,再问。”
裴嘉与被拿捏住了把柄,索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晚间,金笼子内。
裴晓曼像往常一样,躲在厚重的被子里,虽然热,却连一只脚都不敢往外伸。
她听到了水滴声,一滴一滴的。
然后是桌椅倒塌的声音。
再然后是天花板上的灯在摇晃,阴风吹开了宫殿的门,玻璃杯随风晃动,碰撞在一起。
她大着胆子,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外面烛火摇晃,天花板上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长长的黑色直发,沿着金笼子席卷,包围了整个金笼子。这不是做梦,她看得清清楚楚。
吓得裴晓曼很快钻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冒出一脸冷汗,她不断重复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