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斯寒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掐着她的腰,就这么跳下了直升机。
裴晓曼瞳孔震惊,唯一能做的除了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双腿环住他的腰外,别无他法。
身体直线降落。
裴晓曼怎么都没想到,才刚结婚不久,她也才二十岁的年纪,就要陪着这个老男人提前入土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因为恐高根本不敢乱看。
直到身体貌似轻盈了许多,没有刚才垂直下降的冲击感,她才敢慢慢睁开眼。
抬头,是降落伞。
“放心。”下巴处,传来男人的声音,“殉情,我不会选你。”
“所以,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到了,不就知道了。”
在一座海岛上降落,薄斯寒拉着她进了一座宫殿,宫殿里有一个很宽大的,悬挂在半空的金色牢笼。
牢笼下,布好了金色的阶梯。
薄斯寒攥着她上了阶梯,这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男人要把她关在笼子里了。
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却是无济于事。
她被他推进了笼子里,金笼子落了锁,她出不去了。
她只能敲击着金色笼子的表面,可随着她的敲击,笼子竟晃动起来,更让人恐惧。
笼子离地很高,若是掉下去,非死即伤。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夜幕降临,漆黑一片。
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宫殿里,在这座金笼子里被关着,只有她一个人。
她每动一下,这金笼子就会晃动起来,发出金链摇晃的细碎声。
在这安静得能听到针掉落声音的环境下,细微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刺耳。
裴晓曼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又一幅鬼魅的画面。
她胆子有点小,害怕得跑到了金笼子里的小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人还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是在夏天,可这却是冬被,若她一直藏在被子里,总是有些闷热,闷得她浑身都是汗,可她又不敢掀开被子,让自己凉快一些。
宫殿太空旷了,夜也太漆黑,她不敢往外看。
热得出汗,也让她恐惧得落泪。
一时之间已经没法分清,被垫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薄斯寒就在另一间密室,察看着金笼子里,她的一举一动。
等着她疯掉。
只要她被他逼疯了,他会很满意。
这样的恐惧,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来人了,她掀开被子,已经有人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品,还有早餐。
她想离开这笼子,却被几个女佣挟持住。
她们将她的手用金链子拷住,金链子的另一头铐在金笼子的金栏杆上。
她能走到最远的范围,只到金笼子出口多一点点的位置。
裴晓曼已经绝望了,她只能蹲在地上,洗漱完,开始吃早餐。
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色彩。
不知道这样荒唐的“监狱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她就坐在金笼子里的小床上,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有手机只是没法跟外界联系。
直到夜晚,她再次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
却听到了刺耳又响亮的脚步声。
那是皮鞋蹬蹬的声音。
金笼子的门开了,男人靠近了她,坐在了她的床上,金笼子略微摇晃,她以为是薄斯寒来了。
她很快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借着模糊视线,紧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薄斯寒,别这样对我,我害怕,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我再也不逃了。”
她哽咽着,呜咽着,
可她接下来听到的,却不是他的声音。
“在这上面试,会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