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正准备带着春花和梅书音坐马车准备回相府去。
“梅夭夭,你后面怎么不来找我!”赫连城喊住准备离开的夭夭。
夭夭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请问我尊贵的太子殿下,能先送我回去吗?我爹娘该等着急了。”说完就钻进了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行至相府门口,梅书音与夭夭辞行,打算去城里的破庙将就一晚。
赫连城却盯着夭夭看,还不打算离开,“天色已晚,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改日臣女一定登门拜谢。”说着夭夭就对赫连城行了一个大礼。梅相和梅夫人也对赫连城连声道谢。
赫连城见状,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说的改日是哪一日,别又放我鸽子啊。”
见赫连城没收到确切答复不打算离开,夭夭只得妥协道:“明日,明日臣女一定备上厚礼登门道谢。"
收到准备回复,赫连城开心的扬长而去:“好,明日,我在东宫等你。”
回到相府,夭夭跟着梅夫人去了她的院子,春花则回了梧桐苑,一个人呆着,春花不禁想起了宁愔踹开门时的样子,也不知道宁愔怎么样了,希望他没事吧!老天爷保佑啊。
宁愔在春花跟夭夭离开时就收拾东西不远不近的跟着春花她们,他也不知道该干嘛,但庄子是不能在待了,一来春花都走了,二来春花不希望他一直待在那里。
他只想跟着春花,看看她,守着她,可当她看到春花被土匪劫走时,他真的很想冲上去保护她,然而理智告诉他,他自己不行,必须去搬救兵。焦虑,害怕,着急这些情绪裹挟着宁愔。
他一路留下记号,方便被人发现,一路追上匪徒,伺机而动。看着春花被土匪欺辱,宁愔急得想上去拼命,但过人的冷静,使他迅速想到对策————放火。
趁土匪松懈,宁愔摸进了厨房,并找到火油,对着山寨疯狂点火,还缴了一把大刀,一路乱砍,走到关着春花的小屋前,鼓起勇气,准备好再次面对春花,可是当门打开,他让她们快跑,春花拉着她的小姐头也没回的就跑了,对自己视而不见。宁愔留在后面断后,胸腔里滋生出源源不断的恶意,需要宣泄,可能是砍的人太多,杀红了眼,宁愔疯了一般,见人就砍,最后放火烧了整个山寨。
宁愔彻底离开了。
宁愔背着这把沾满鲜血的大刀,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兴奋,宁愔发现自己好像迷恋上了杀戮的感觉,他的一生走来都是卑贱的,压抑的,被人霸凌的,杀戮却给他带来了快意,这些年的压抑着的痛恨得到宣泄之后,也是彻底的疯狂,他找到了想要去做的事。
几个月后,大赫与漠北接壤处的一座小村庄里,这几日村里的人都人心慌慌,以至于镇上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将此事编成灵异故事,侃侃而谈,“话说那李北村呀,一户李姓人家,一夜之间,全家惨死,房屋被大火烧为灰烬,据说是惹了山里的山神娘娘,山神娘娘回来报复喽。。。。。。”
宁愔听到这里,就放下茶钱,离开了茶楼,眼底闪过嘲讽:“呵,山神娘娘。”背着大刀,带着斗笠,一副浪迹天涯的侠客模样,心里却在想着仇恨的事情:‘下一个有点难办了呢。’宁愔眯了眯眼睛,看向漠北的方向,心里涌起了嗜血的兴奋,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