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愔清楚的知道春花对自己没有私心,当然也不存在所谓的迷恋了,只是他十分困惑,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上心,其实春花也没做什么,只是宁愔的人生尝到的甜太少了,年少时也曾遇到对自己好的人,结果却是带糖的砒霜,人生唯一一次的信赖,把他带向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宁愔生活在漠北,那里的生存规则是弱肉强食,于是宁愔练就了铁心铁肺,当他经历千辛万苦从奴隶营逃出来后,他曾以为自己自由了,他跑到大赫来,遇上了一位善良的妇人。结果他以为的善良妇人却把他送进了地狱,几经辗转,最终他被带到了南竹馆。
回想完自己的短暂人生,宁愔仍旧不知道他该去哪里,于是宁愔得出结论:那就跟在她身边吧,找机会报恩。他把春花设定成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等他想清楚这些,春花早已经离开,回到了相府。
相府里,夭夭正被几个健壮的嬷嬷按着,头顶传来管事嬷嬷的声音:“大胆刁奴,在外败坏相府名声,是谁给你的胆子,去青楼凭相府的名头作威作福的。给我打,梅夫人说了,五十大板,打完扔出府去。”
晴天霹雳,打五十大板,听完春花就懵住了,焦急的叫道:“小姐,我要见小姐,求求嬷嬷让我见见小姐吧。”嬷嬷哪会听这个小丫鬟嘴里的胡言乱语。
“给我打!”
“啊!好痛。”“啊!呜呜,痛死了。。。。。。啊。。啊。。。。啊。。。”嬷嬷实在听不下去这个小丫鬟的鬼哭狼嚎,直接拿了一块破布把春花的嘴堵住。
终于在春花挨到第十几板的时候,夭夭赶到了,“都给我住手!”
众人立刻停手,手里举着棒子,看看嬷嬷又看了看小姐。那管事嬷嬷赶紧开口解释:“小姐,奴才们都是奉命行事,夫人那边说了,得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得丫头。恕老奴难以从命了。望小姐不要怪罪。”
说完给行刑的几个妈妈使了眼色:“继续行刑。”
“住手!都不许打了,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因为春花写信给夭夭说了,所以夭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赶紧吩咐人把春花扶起来,带回了自己院子。“走吧,赵嬷嬷,我跟你去母亲那里回话。”
进了梅夫人的院子,夭夭知道躲不过,自从来了这边,对一些下跪的礼节,夭夭是能避就避,她始终对下跪感觉别扭,但这次夭夭在梅夫人面前跪得笔直,“母亲,孩儿求您,放了春花吧。”
梅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儿,“放过她,你可知她在外面干了什么?她借你父亲的名头行事,现下看来虽是无足轻重,但你爹政敌颇多,任何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对你爹,对我们家的影响都是致命的。儿啊,快起来,别犯傻。”
“我知道了母亲,但也请母亲看在她是第一次犯的份上饶她一命吧,母亲,孩儿求你了。”说着夭夭眼眶泛红,眼里的眼泪泫然欲泣,“我发誓,我一定管教好她,她以后不会再犯了。”
梅夫人见女儿如此不分轻重,不由也有些生气,“你怎么如此不懂事,为这个小丫鬟,眼里连我这个母亲都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