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施的话在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的人都在猜测观望。
一时间,肃穆的军营流言四起,有说她的参将位置是用对王爷的救命之恩换来的,有说是她其实是公主,来体察军情的,更有甚者说,王爷对她一见钟情,三品参将就是哄她玩儿的。
可无论怎样,在杜若施给的三天期限的前两天,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挑战她。
她倒是不急,大招用在后面,可常费有些坐不住了。
常费跑去找顾渊,“王爷,军营里这么多将士,怎么就没有一个敢去挑战杜大小姐呢?我都觉得臊的慌。”
顾渊正在喝茶,军医说了,他要静养。
“你臊什么啊?”
“还能因为什么,这么多汉子,让杜大小姐一个女人给压得抬不起头,还不敢挑战,那可是三品参将,我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在边关杀了七年,才干到从三品!”
常费嘴里愤愤地说,显然,他也有些不服气。
顾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劝你,看见杜若施,叫她杜将军。”
第三天,军中贴了告示,盖了镇北王的印章,上面说,无论是谁,打赢杜若施,王爷就封他做三品参将。
“你说这三天里无论是谁,打赢你,就是三品参将?”一个看着高高瘦瘦的人拦住了杜若施的路。
杜若施对着他笑了笑,“对啊,打赢我,三品参将你来做,没看见王爷为了让你们升官儿,都贴告示了吗?”
瘦高个儿对着她冷冷一笑,“那就好,到时候你可别找王爷哭鼻子!”说完转身往演武场走去。
杜若施也不恼,手背着,大摇大摆地跟了上去。
军营因为杜若施的到来变得有些浮躁了,顾渊也默许这短暂的波动发生,所以现在将士们一看有人做了出头鸟,都来凑热闹了。
他们想看着杜若施是怎么被人打哭的,也怕她真的被人打败,有人在他们前面坐上三品参将的位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杜若施立在演武场上,身形挺拔,好似一把未出锋的宝剑,虽说她一向不问手下败将的名讳,但可能是她将来的属下,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瘦高个儿拿了一把枪,对着她,“我叫李逸,你的剑呢?”
“哦,李逸啊,来吧,打你还不用剑!”
杜若施不拿武器,她打算好好见识一下。
古代武器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巧,杜大小姐在看见李逸的武器是长枪的时候,就有些期待了。
因为在冷兵器时代,她认为战场上枪是当之无愧的王者,长枪虽然没有大刀那么能砍,但它的杀伤力反而比大刀更强,长枪往往可以直接刺入敌人的心脏、咽喉、大动脉等要害部位,可以做到一枪毙命,而大刀一刀劈下去,创伤面积是很大,但无非是伤筋动骨,当然也可能是断胳膊断腿,但它的伤害力却并不如长枪,长枪创面虽小,但伤口深,且致命,而且非常容易刺穿内脏,在冷兵器时代,刺伤内脏基本就药石无救了。
李逸的长枪上下翻飞,虚实变换,枪枪直奔杜若施的面门要害,可杜若施到底是武学宗师,玄女拳化拳为掌,一双素手好似粘在了李逸的长枪之上,也是左右格挡,无论李逸如何进攻,她都能在须臾间,将杀招尽数化解。
李逸也好像知道这样下去败的只能是他,飞身与杜若施分开,手腕忽地一翻,把枪扔了出去,用拳和杜若施拆了几招。
就在杜若施以为他要用拳脚功夫有些失望的时候,只见李逸飞身接住了他向杜若施身后扔去的长枪,枪尖的寒光被骄阳一映,发出一丝极亮的闪光,杜若施只觉一股凌厉至极的劲风向自己的后心扑来。
如此情景之下,她只能飞快地转身,右手单手握住长枪枪尖的下端,枪尖离她的心脏不足一寸,周围人因为这突来的高潮屏住了呼吸。
杜若施在一瞬间右手制住长枪,左手一拍枪杆,整个身子横飞起来,一脚踢向了李逸的胸膛,这一腿杜若施用上了七成内力,李逸重重地砸在了演武台的边缘。
“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发出了喝彩。
杜若施把枪扔给李逸,李逸被人扶走。
她也不离开,站在高处,看着底下沸腾的将士。
“还有人敢挑战我吗?”
没有用“要”而是“敢”,这好像一滴水落进了油锅里,场子一下沸腾了。
下面一个壮汉举起了手,“我来!”
不出意料,他没有在杜若施手下坚持过十招,就趴在了地上。
杜若施脚踏着演武台的柱子,漫不经心地说,“今天,谁要是打败我,谁就是三品参将,这可是你们这些废物在边关一辈子也打拼不到的军阶,当然,你们一起上,也行。”
男人这辈子最重要的除了女人,就是脸面了,谁能忍受有人当面叫他们废物呢?
这天下午,演武台上除了杜大小姐一直站着,足足躺了快上百号人,有的人还是三五个一起上的。
台下站着的和台上躺着的人看着一直好像不会倒下的女人,都有些胆寒,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啊!
。。。。
杜大小姐打过瘾了,看着这些人,笑的极为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