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一队骑兵来到了她们暂时驻扎的地方。
杜若施在帐篷外看着还挺壮阔的景象,想着,终于要见到顾渊了。
跟着大部队来到了漠渊城,不过不在主城区,杜若施来到了军营中。
军营中都是些糙汉子,平时吃个兔子都是公的,突然之间来了一个如此娇艳的美人儿,还是被他们的王爷带回来的,又听说是这个美人救了他们王爷,军营一下炸开了锅。
“这个女的长的真好看,跟天仙似的。”士兵甲。
“别想了,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冲着咱王爷来的!”士兵乙。
“就是就是,没听常将军说,她救了咱王爷嘛!”士兵丙。
杜若施看着不远处就是方阵在训练,心都痒了起来,这里面一定有高手啊。
“杜小姐,我带你去那边的营帐吧!”
“不必,我随便走走。”
想起了王爷的吩咐,常费从善如流的走开了,不过找了几个机灵的人盯紧了杜若施,一旦有异常,立刻汇报。
杜若施察觉到人群中有几道视线一直牢牢地跟着她,也不生气,诺大的军营,若是能随着她到处闯,那才奇了怪了呢,随他们去吧!
军营主帐中。
军医正在给顾渊把脉,“王爷虽余毒未清,却也无大碍了,但王爷此毒极为诡异,月余内,还请王爷不要动用内力与人动手。”
军医把完脉后又开药方,激动地看着顾渊道:“不知哪个神医圣手替王爷解了毒?可否告知在下他是如何解的?”
这个军医是当世有名的医者,听顾渊兄长,也就是大雍皇帝之命,专门照顾顾渊的身体。
“你可知本王中了什么毒?”
“此毒名为香阑,取自空屋冷罄残香散,孤星照我泣阑干,会让人弦断,意乱,悲风缠,因配方千变,所以此毒并无特定解药,我行医多年,只听说过这个毒,但在传闻中,中了此毒的人哪怕功力深厚,不出一刻钟必死无疑,不知是谁救了王爷,王爷可否引荐一番?”
顾渊听军医说自己身中之毒的恐怖,他只是知道香阑,却也没有医者知道的多,了解更多之后,他更是对杜若施好奇,好奇她的来历!
军医看着王爷沉思并不打算解答的样子,点了点头。
“是了,能解香阑的人必定是隐世高人,药方必定是不传之秘,是在下没有缘分得见高人了。”
顾渊看着军医一脸的悔恨,刚想说没什么药方且人就在军营,就看常费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焦急。
“王爷,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顾渊凌厉的眉毛皱起,狭长的凤眸透出寒意,他治军之严是出了名的,难道刚受伤,底下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不是,不是底下乱了,是杜小姐和我们的将士打起来了!”
常费看着王爷就要误会,连忙解释。
顾渊听着常费长话短说,颇有玩味地挑了挑眉。
“将士中有几个人在讨论杜小姐,杜小姐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聊了几句,聊了什么?”
“具体不知道,但开始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人在说杜小姐武功高强,军营中有几个人不信,言语中有些冒犯!”常费想到了回禀之人的话,心中也颇为恼怒。
杜小姐那么厉害救了他们,那几个不长眼的说人家是花瓶,那一路护着王爷的他们是什么,没有护住王爷,是废物吗?
“此事结束,参与的人各打五十军杖,降阶三等!”
“是。”
说完惩罚结果,顾渊带着常费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身高足有两米,虬劲的肌肉快要把衣服崩开,这是顾渊军营中有名的高手,天生神力。
在他对面的女人一身墨色劲装,束发高高扬起,神态慵懒,脚边还躺着几个抱着胳膊腿儿不断呻吟的男人。
常费当即就要上前呵斥制止,被顾渊一抬手阻止,周围正在看热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王爷来了。
“小美人儿,你是有两下子,不过我劝你快点儿说几句好听的,否则,你一会儿怕是要丢大脸的,你们这样的大家闺秀,不都是最在乎脸面的吗?”沉闷的声音从壮汉口中发出。
“大傻个儿,要打就打,打完你,把你们军营里真正的高手叫出来!”
壮汉丝毫受不了挑衅,冲向杜若施。
杜若施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面对壮汉举手劈头打来,杜若施往后一退,壮汉一个踉跄,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又握起了拳头。
这下杜若施丝毫不躲,同样以拳头回之,壮汉的拳头有杜若施拳头的两倍大,在周围人都不忍直视,甚至要出声提醒壮汉手下留情的时候,没想到场上的情况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
两人分开,杜若施飘飘然落在演武场台边的柱子上,壮汉却跌落下场台,大脸通红,右胳膊已经软塌塌的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高手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呢,看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是说说而已啊,还有高手吗?”
顾渊和常费在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一群大老爷们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