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挑,冷声道:“王从事,你不在襄阳好好待着,跑来夏口作甚?”
王衡面色平静,淡淡一笑,道:“如今襄阳失守,夏口被围,主公形势危急,我久食主公之禄,自然忠主公之事,因此特意跑来夏口,为主公指一条明路。”
桓延哂然一笑,嗤之以鼻道:“王从事要给我指的明路不会就是卸甲归降朝廷,去洛阳当一个有名无实的中书令吧。”
王衡听出了桓延话中的嘲讽之意,他却没有在意,只是摇摇头道:“当年主公拒不上表称臣,与陈晱和朝廷已经有了嫌隙,如今濒临绝境再想归降朝廷已经晚矣,虽说陈晱为了表明自己的宽宏大度,或许不会伤害主公性命,但也许主公会像梁州牧袁修那般,一辈子被软禁在府中,足不能出户半步。”
桓延闻言不由一愣,王衡一直劝谏自己不要和朝廷闹得太僵,他自然而然认为王衡是心向朝廷,前来夏口也是为了劝说自己乖乖投降朝廷,但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来劝自己不要投降朝廷。
但细细一品,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投降朝廷兴许是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但恐怕后半辈子都得在软禁中了却残生了。
但若不投降朝廷,自己还能有其他出路吗,难道还能投降孙竣……桓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语气越发冰冷:
“莫非王从事想要我投降孙竣不成?”
王衡还是摇摇头道:“投降孙竣更不可行,孙竣志在吞并整个荆州,而主公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他是绝不会留主公性命的。”
桓延面色稍霁,但心中却是更加糊涂了,不能投降朝廷,也不能投降孙竣,那他桓延应该何去何从。
王衡似乎一眼看出了桓延心中的疑惑,不等桓延发问就斩钉截铁道:“事到如今,主公唯一的出路就是率军投奔萧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