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迟暮。
祭仙台成,咸阳宫又久违的摆上宴席。
每回这咸阳宫的白玉地面沾染上血,都是始于纵乐声乐。
甄渺渺能够看见笼罩在咸阳宫上的诅咒,这里从来都有着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人们对于高处的椅子都有一种痴迷,这把椅子似乎能够激发骨子里的不安份,对权利的向往。
舞者乐祭表演起角抵百戏,角抵包含杂技舞蹈各种表演技艺,角抵百戏多为五场:第一场《百戏》、第二场《总会仙倡》、第三场《鱼龙曼延》、第四场《东海黄公》、第五场《伥像程材》,每场又分若干小场。
舞者们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或做妖魔鬼怪,或做神仙姿态,这大概是男人离世人口中的神明最近的时候,唯有一副假态。如梦似幻,百鬼夜行。舞者或作无相,宴者做万像,心怀鬼胎。
杨雪梅从未曾见过这般乱象。
姜怀柔举起一杯酒,想同秦始皇对饮。始皇举起金樽,灯火明亮宫殿堂皇,乱花渐欲迷人眼,唯有他心下清明。他没有喝下去,他对姜怀柔的谎言已经没有耐心了。
曹烬突然听见有人的脚步声。
今天宴会上也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大概是姜怀柔最后的挣扎反扑。他都看得出来的事,嬴政未必看不出来。宴会上是突然变得安静,喧哗停止的一瞬像是回到深海,他游出水面,听见花落的声音。
宫殿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宾客侍从之内也有人拔刀而起,一切局势变化太快,却也有迹可循,混乱中,米乐拉起甄渺渺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往始皇帝哪儿靠,众人皆惊,只有那位看起来更加苍老阴狠的宦官,还有曹烬他们陪在他的身边,而那位破尘道人不见踪影。
不知是避乱还是纵乱。
当刀刃对准皇帝,一切喧嚣的声音都已经结束。
杨雪梅被擒,姜怀柔眼中终于才有了一丝快意。她笑盈盈的,显然是这场宫变的祸首之一。
未等她说些什么,曹烬直接一拳打在离他们最近的叛变者脸上。无需多言,开打就是。甄渺渺也加入战斗,米乐则守在始皇帝身边。
叛军刚想用杨雪梅做威胁,甄渺渺直接滑铲然后,抬腿踢飞男人手中的刀,她将杨雪梅抱在怀里,反手一记手刀将男人打到外地,再一把抓住想要悄悄逃跑的姜怀柔。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始皇帝坐在那把龙椅上,他沉默看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没人知道后宫中的妃子是如何跟皇帝身前的红人道长走在一路的。当然,这位破尘道人一直深陷在尘缘中无法自拔,从蓝衣道人死的那一刻便知道了。
破尘之人深陷尘世,破局之人深陷迷局,从一开始,他一个修行之人有了执念起,他便自己走进了死局。
与姜怀柔而言她只是想要活命。她用谎言开启的一段情缘终究是由谎言作为结局。
或许吧,她可能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宠妃升职系统从未告诉过她一个人的灵魂远比她的皮囊更加吸引人。
秦朝崛起的太快,一时间鱼龙混杂涌进来的人太多,人心隔肚皮,这场鸿门宴的一开始就是为了清洁秦朝不需要的垃圾。
秦朝的政权都是由血液冲刷而来,也将由它诞生的方式结束。
白落揉着眼睛于黑夜走出特殊局,齐糖棠的案子板上定钉,被时远锤成了事实,她正刚联系上国务院特殊局总部的人员,实名举报时远,正与上面接手调查。
实话说,时远算不得什么高明的对手,唯一难缠的是她不屑用任何不正当的手段竞争。敌在暗我在明,是让人难受些。
时远算不上太聪明。业鬼也不会用太聪明的人,它们只会挑选有明显劣根性的存在作为接头人,大概是因为这样的人才最好控制,若是太聪明反而脱离控制这不是它们想要的,这也是白落她们乐于看到的,敌人越是这样就越容易一网打尽。
最近的事情太多,业鬼的出现、时远的搅局、现在又多一条人类未知原因的精神失常,这么多消息堆积在脑子里让她很头痛,不至于说一团浆糊,但所有事都没进展才是最让她烦心的。也不知道大小曹烬他们怎么样了,任务顺利否,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看见他们了。
嗯,家里小孩的狗粮吃完了,今年的疫苗还没有去打;老树妖开始掉叶子开花,最近家里都是一股花香味,像是加了什么东西开始渐渐腐烂的甜品,又甜又腻又丑的香味;啊,那位从高空跳下来的少女她的东西掉了,是一把钥匙。
啊?高空跳下来的少女……???
什么东西,白落猛的抬头望去,不错是一位少女,她正追着一只极小的业鬼奔跑,二人冷不丁对上目光,双方都有些错愕。
少女穿着黑色的lo裙,手里还挥舞着一根魔法棒,脑袋上还有着猫耳一样的东西。
靠,什么鬼,要素太多了吧。
为什么玄幻世界会出现魔法少女一样的生物。
白落在和史墨住一起时,有幸的在对方的科普下了解了各式各样的魔法少女。什么正常向的Q娃,什么收集卡牌向的魔法少女,日常向的魔法少女,还有非正常治愈向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