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送了国王上路,化回原龙型,打开幻境的传送门,随着着国王身上符文的气息飞了出去。
被留下的三十九和一一二二面面相觑,决定跟着三三的气味去找曹烬回家。
白落的身形在一座破旧矮小的公寓前停下,她化作人身,随后她的身上出现浅浅的蓝光,直接穿过水泥墙进入房间。
男人蜷缩在角落,脸部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看来是正在遭受反噬,完全不见半点方面的影子。
白落看着他,一时间千万般的感慨涌上心头,随后又消散。“好久不见。”
忽见故人,犹梦昨日。
男人已经迟钝到有人靠近都没有办法察觉,看见白落的影子,他错愕的抬起头,想不到现在还能有谁来见自己。随后看清白落的脸,他先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后又释怀,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随后又放下,阴恻恻的笑起来:“确实是好久不见,连我都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轮到你你这样看我了,不对,你一直都是这样,谁都看不起的一副样子……”
白落冷眼看着他的情感变化,心底多年的恨被激起,溢在心头。“打住。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只是见不得脏东西。”
司马源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住她的脸,要在她的脸上烧出一个洞来,他眼中的女人依旧和当年一样让他迷恋那般美丽,甚至她的美丽更胜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听闻着她的所有故事,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曾靠近天上的月亮一刻。
他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和白落对视,企图以此得到平衡,“太可惜了,当年的法阵居然没把你杀死……不过,猛死在你手里,呵呵呵,也是一种解脱……”
“你可别搞得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方年的事,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白落拉开公寓里的窗帘,她现在光里,看着他。当年同等风光的天之骄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只能苟且偷生,仰望她的光。
“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怕被我捉住,只能在幻境里做梦当神。说说吧,当年的诛杀法阵,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凌空一挥,将司马源扶到沙发上,两人多年后在此平等的坐在一起对话。
司马源先是踉跄了一下,随后挺直腰板坐直,“……谢谢。”他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和父亲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博取利益而已,我们没有错。”
白落偏过头去看他,“那么谁有错呢。你们明明有这么多,还不满足。”
“谁会嫌弃自己拥有的更多呢。只不过是我们过于强大,才会引起嫉妒,要不是当年突生变故没把你杀死。你如果早早接受我,也不会牺牲这么多人,说白了,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执迷不悟。”
“你还真是让我开眼,真是有一大堆卑劣荒唐的缘由,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她低声笑起来,明明是这样一张见之忘俗的脸,也曾最是让司马源心动的,现在反而是最让他恐惧的。
司马源因为他的恐惧而颤抖。他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该不会连一个最后的体面都不会给我这个故人吧。”
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全都是屁话,那是因为说这些瞎话的根本死不成。
“怎么给你?我又凭什么原谅你们。”
白落抬起头眯起眼看他,眼中的寒意更胜,在这座狭小的房间里开始疯狂布满爬墙的植株,强者的压威压制的司马源根本做不出反应来。
“你要我怎么说呢……你和你的父亲还真是亲生的。你们永远有千万个理由。你的狡辩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恐惧,你该不会必须要给自己洗脑,才能入睡吧?”
她眼前再次浮现出当年的场景,恨意直接从身体里涌出来,她手中的寒霜剑不停地抖动,提醒着主人她快要走火入魔。
白落深吸一口气,抚摸着寒霜的剑身,当手指被划破时她才找回几分理智。
司马源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嘴里念叨着身不由己和祈求原谅的话,白落抽出自己的衣角,面前显出法阵要离开这里。
“原谅。你先到了冥界问问你们父子害死的那些人,再慢慢祈求原谅吧。我还没那么大权力替逝者做这些决定。”
那些植物终于伴着他的恐惧布满了他的全身,开始一点点啃食他的全身,撕扯他的灵魂。司马源的眼睛睁的老大,难以忍这非人的折磨。
五天后,他终于在自己的公寓里无声的死亡,化作了一滩水,没一会儿便蒸发掉了。
曹烬一直看着手机、钟表上显示的时间,具白落前往方片的舞会已经过了六个小时,眼看时间要来到十二点,她还没回来。他坐立难安,担心白落出事。
史墨品着一壶难得不加奶的红茶,“你没必要担心她,她可是很强的。倒不如先担心自己。嗯……该有小朋友来了。”
果然一一二二很快钻了出来,三十九屁颠屁颠的跟着,它不是鬼魂还有实体,钻不了墙。二二焦急的跟曹烬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曹烬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正在他消化信息时,米乐冲进来,拉着曹烬要走,“快走,这个国家的民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