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慧没说话,看向安氏黄大家,这两个人知趣的话,就会拒绝,不让自己难做。
果然黄大家道:“我就不用了,怀着孕,也不用涂那些个,怕对孩子不好。”
嗯,很上道。
就等安氏发话了。
可安氏却道:“如此,本夫人就提前向顾老板说声谢了,对了,我的皮肤不干也不油,什么样的都能用。”
顾兰慧气得倒仰,知道安氏这是故意的,报先前之仇呢。
到底做过两年多的生意,见惯各种各样的人,比安氏更不要脸的客人都遇到过,算不得什么。
顾兰慧福了一福道:“哪敢受安夫人的谢,是民妇要多谢安夫人照顾生意才是,每月民妇会派伙计将最好的膏子送到夫人府上,夫人家世显赫,人品高洁,民妇相信夫人,那就半年结一次帐,夫人不会有意见吧。”
安氏差点气死,静王妃明明说的是送,白送,她肯送给静王妃,却找自己要钱,怎么着也做过自己半年的媳妇儿,还真是……一点人情也不讲。
黄大家见她脸色难看,生怕她又说出不好听的来,忙道:“我看可行,到时候,等我生下孩子后,也要用的,到时连同我的也
一并送来,一并结帐。”
静王妃道:“顾老板不愧是生意人。”
顾兰慧道:“王妃明鉴,民妇是下堂妇人,全靠这点小生意养活自己,当然,民妇感念王妃这么久来对民妇的照顾,送您的膏子是真心实意,至于那些曾对民妇不好的人,民妇就算日进斗金,也没必要穷大方,伤了钱财还伤自己的心。”
说得还真够直白,半点情面也不给安夫人留。
静王妃目睇了顾明秀一眼笑道:“还真是你的亲妹妹,都是直肠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倒也简单。”
一会子饭菜好了,顾明秀招呼大家坐席用饭。
静王妃便问道:“阿夏呢,怎么没见他?”
顾明秀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在忙什么,对了,你们先坐,我去请母亲。”
静王妃道:“要亲自去请么?派个人去就成了,你不也还在月子里么?”
顾明秀道:“母亲最近身体欠佳,一般就在自个屋里用饭了,很少出来,难得你们今天来了,也好与她说说话,解解闷,我去去就来。”
静王妃点头道:“那我也去吧,好久没见姑姑了,不知她老人家竟是身子不适呢。”
顾明秀道:“
不用不用,王妃请上坐,我去去就来。”
顾兰慧道:“要不我去吧,姐姐你陪着王妃她们。”
顾明秀点头:“那也好,你去吧。”
安氏道:“看来,顾老板在公主府,过得风声水起嘛,比管家娘子还忙呢。”
顾明秀脸一沉道:“安夫人是来作客的,还是来找茬的?”
她可不是顾兰慧的性子,喜欢用嘴皮子还击,向来就是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子,能打就不瞎吵吵,既便黄大家在,也不介意当着黄大家的面,甩这老愠婆一巴掌。
安夫人脸一僵:“理亲王妃这话说得,臣妇只是不太会说话,有得罪之处……”
顾明秀道:“不会说话就少说,免得从嘴里哈出臭气来,坏了大家用膳的心情。”
安氏霍地起身,黄大家冷冷看着她,她想了想,又气呼呼坐下。
顾兰慧笑嘻嘻地抱住顾明秀叭叽亲了一口:“我这就去了,姐姐别慢待了几位贵客。”
说完,腰肢款摆的走了。
静王妃忍住笑,要说起来,她也不喜欢安氏,仗着有几分恣色便以为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谁都该该着她,该都该敬着她,当大家都是靖国公那个妻奴么?
再
说了,再好的姿容,年纪大了也会色衰,还做少女打扮,还爱使小性子,出门在外,使给谁年?
在家里有人惯着你,外面的人可没心情惯着你,何况顾明秀现在可是亲王妃,踩你一个小小的国公夫人,就跟踩蚂蚁一样,半点也不用给你留情面。
福康最近确实很少出门,除了去慈宁宫看望太后外,便把自己关在屋里。
顾明秀每日都会过去请安,陪她说会子话,福康神情淡淡的,身子倒还安康,她自小习练武功,自有一套养身锻练之法,几十年如一日,这么久坚持下来,身体底子是极好的。
福康很喜欢顾兰慧,这小姑娘自从下堂之后,就改了性子,收起不必要的小心思,用真心待人,回到原本的善良烂漫的个性,除了比顾明秀圆滑些,倒也越来越象顾明秀了。
“殿下,阿姐请您过去用饭,静王妃和靖国公夫人都来了,静王妃想要过来拜见您,阿姐说您身体不适,没让过来。”顾兰慧同福康行了一礼道。
“靖国公夫人?她怎么来了?你……”福康关切地看着顾明秀。
顾兰慧道:“您别担心,我没事的,没让她讨到好去。”
福
康点头道:“也是,你姐姐也是极护短的,她也不会让人其负了你去。”
顾兰慧点头:“是呀,就象殿下您决不会让人欺负姐姐一样的,姐姐确实很疼我的。”
福康笑道:“你这丫头,嘴甜得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