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矣,虽然枫表哥是亲戚,但我与你是什么感情啊?那是过命之交也不为过啊?是吧,再说了,咱们都是女人,夫妻间之种事情,一定得为你说话,男人可不能惯着,越惯越不成器,对了,究竟出了何事,你还没说呢。”
清河道:“还不是我父王,也不知听了谁鼓噪,突然就说要悔婚,不肯让我嫁给卢郎了。”
顾明秀大惊:“这……婚书都签了,订婚宴也办了,只等婚期一到就要大婚,怎么突然就要悔婚?你家王爷还真是……他想干嘛?”
清河秀眉紧蹙:“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会来找你了。”
顾明秀气笑:“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清河跺脚:“我问过父王了,他就是不肯说,只说让我听话,而且,已经想法子如何与卢家解除婚约了。”
顾兰慧道:“卢家虽不是公卿之家,却是世家大族,范阳卢氏一族无论在朝庭还是民间,势力都不可小觑,退婚不止是对枫表哥,对整个卢氏一族都是羞辱,包括我爹娘这种卢氏的姻亲,也会记恨在心,若没可以拿得出手的理由,退婚对卢氏一族的打击,
绝对没有对你们王府更大,你父亲只是郡王,在朝中也并不得势,如此做,得不偿失。”
清河眼睛都红了:“就是啊,这些道理我都跟父亲说了,他很暴躁,又不肯解释,说多了就骂我,再说就要打人,我生气,我闹,他就着人把我看管起来,不能出门,今儿他不在府里,我药倒了几个粗使婆子这才得以出逃,阿秀,你若不帮我,这回我可死定了。”
顾明秀道:“是不是你父王不喜欢枫表哥?”
清河道:“才不是,一开始是看不上他庶出的身份,但枫表哥是进士,有功名在身,又是三房过继的儿子,等同是嫡出,又是大族出身,父王勉强不拿身份说事了,后来见过卢郎几回,相谈甚欢,常着人叫他过府下棋对奕,你也知道,卢郎学识谈吐待人接物都是极好的,又是个好性儿,父王哪有不喜欢的,过年还在一起下了半天的棋呢,这好好儿的,突然就变卦了,莫名其妙,问题是,如今卢郎还蒙在鼓里,我又不敢跟他明说,好几日与他没有交流音讯了,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快急死我了。”
顾兰慧道:“那你为何一
得自由,不先去找表哥,反倒来了此处?”
清河翻个白眼道:“这事当然不能跟他说,卢郎多双骄傲啊,让他知道我平白无故悔婚,保不齐他一声不吭就应允了……”
顾明秀道:“你是说,表哥一旦知道你要悔婚,不但不挽留,还会意气用事,真的同意退婚?”
清河点头。
顾明秀道:“若果真如此,这婚退就退了吧,他这是不在乎你,也不在乎这桩婚事。”
清河急了:“才不是,他当然在乎我,只是……”
顾明秀道:“傻郡主啊,婚姻是你二人的事,无论如何,你该让表哥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对这门亲事的决心,也要看看他对婚事的态度与决心,如此,你二人才能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相信我,若你父王真要退婚,表哥不可能意气用事的。”
清河垂泪道:“我……我就是不想让他难过生气,所以才来找你的,再说了,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他了么?”
顾明秀道:“现在首要的,是要明白你父王为何突然要退婚,找不到原因,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你呀。”
顾兰慧道:“阿姨,使个人把表哥请来,咱
们共同商议吧。”
顾明秀看向清河。
清河双手绞着帕子犹豫不语。
顾明秀道:“郡主,别怕,总能解决的,这本来就是你们两个的事,要一起面对,共同想法子才是,越是得来艰难的婚姻,婚后越会珍惜。”
清河颤声道:“好事多磨吗?”
顾兰慧点头:“可不就是好事多磨吗?你看我阿姐,她嫁与姐夫后,经历了多少磨难?看他们如今,多恩爱啊,羡慕死人了。”
顾明秀让人去请卢云枫,让清河安心坐着:“别急,我让人送信去果亲王府,说我请你吃春宴。”
清河瞪她:“正月快完了,你还请春宴。”
顾明秀道:“说明本王妃看重你,只请你一个呀。”
留顾兰慧陪她说话,自己去看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都没睡摇篮,一水儿都在大床上,大宝安安静静地睡着,小慎儿醒了,正趴在床上,也不知才四个月大的小家伙怎么就能爬动,反正这会子他人已经左踢右踏地挪到二宝身边,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正在趴拉着二宝的头发,几根发丝缠在了手指上,二宝则瞪大眼睛看他,并没有哭。
三个乳娘都在,没
人去制止小慎儿。
顾明秀心中不悦,急急进去,想要将二宝抱开,陈氏忙道:“王妃,别,慎少爷在逗小姐呢。”
顾明秀怔住,就见小慎儿手上的发丝已然垂落,小肉掌抚在二宝脸上,瞧着象在打二宝,可二宝竟不生气,也不哭闹。
顾明秀摸了摸二宝的额,烧退了,心下稍安,问道:“他怎么就挪到这边来了?”
何氏道:“可不嘛,原本中间隔着大少爷呢,慎少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