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急道:“我也是来寻阿秀的,顾炫晖没在刑房,我弄错了。”
福康道:“你最好不要骗我,若阿秀再出一丁点事,别怪我不客气。”
英国公道:“我怎么会害阿秀,阿芸,你别把我想得太坏,你们都说我糊涂,但我不是坏人啊。”
一边说一边走上前:“阿芸,你脸色很差,别急,阿秀不会有事的,宫里不少人都认得她。”
“别碰我。”福康怒道:“离本宫远一点。”
英国公道:“好,不碰就不碰,阿芸,先找阿秀要紧,一会子阿夏知道了,又得急。”
福康对顾兰慧道:“阿慧,快去找梁都统,让他帮着找人。”
福康自己则去了乾清宫,顾炫晖此时用刑已完,身上那件中衣已然染满鲜血。
福康的心一阵紧缩,还好阿秀没看见,要不然,不知该有多伤心难过。
“阿炫,你怎么样?”福康颤声问。
福王道:“别担心,只是皮外伤,不重,何太医的创伤药很好的,用不了十天半月就养好了。”
黄丞相也在,点头小声道:“是啊,钉子短得很,仅指甲盖厚,伤是伤了,但只是皮外伤,好生养着,别感染
,很快就会好的。”
顾炫晖外面看着吓人,但脸色却还好,见疼是疼,但伤情确实不重。
有侍卫将他押住往德胜门去。
福康道:“怎么不让太医先上药?”
福王道:“他都受了滚钉之苦了,总不能只咱们几个看见吧。”
也是,做事做全套,不然御使台的人又要说事,要给更多人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福康松了一口气,问道:“阿秀呢?几位大人可瞧见本宫的儿媳?”
皇帝正好从屏风后走出来,问道:“阿姐,阿秀不是去了慈宁宫么?”
福康也懒得跟他置气,问道:“阿秀没过来?她去找阿炫,不知是迷中还是怎么的,不见了。”
皇帝大震:“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没人跟着她么?”
顾兰慧道:“回陛下的话,阿姐当时太着急进宫,只民妇跟着过来,她担心太后和公主殿下,去找阿哥就没让民妇跟着,所以……”
皇帝道:“来人,派人去找沈二少夫人。”
李公公忙分派人手。
皇帝问:“母后如何了?病了?”
福康道:“不错,她最关心的是你,快去瞧瞧吧。”
皇帝笑道:“阿姐说笑,母后最心疼
的是阿姐,小时候挨打,阿姐可比不过朕。”
福康道:“她打你是教你,你还记仇?”
皇帝道:“怎么可能,在朕的心里,阿姐和母后是最重要的人,小时候你们都打过朕,朕知道你们两个是最疼朕,是在乎朕的人。”
福康悠悠地吐出一口浊气,不论如何,太后对不起自己,却是对得起皇帝的,她为皇帝可谓殚精竭虑,付出良多,皇帝如今孝敬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正说着话,慈宁宫的太监急急过来禀道:“皇上,长公主殿下,太后……病重。”
福康心中一凛!
“阿姐不与朕同去吗?”皇帝走了几步,回头见福康还在发呆,问道。
福康没理他。
皇帝只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只好独自先走了。
福康象是没了神魂的木偶,呆呆立在原地,半晌没动。
英国公上前小意道:“阿芸……”试着握她的手,触手冰凉,福康如被针扎般收回手,惊愕地望着他。
“阿芸,你怎么了?”她很少这般失魂落魄,英国公的心有一丝痛,柔声问。
福康厉声问:“是不是你抓了阿秀?”
英国公避开她的目光,委屈道:“阿芸
,我在你心里,便是如此卑鄙吗?你就……对我没一点信任?”
福康冷笑:“信任?你有什么资格谈信任?你可信任过我?”
英国公皱眉:“我一直是信你的,夫妻这么多年,整个英国公府,我都交在你手上,怎么可能不信你?”
整个英国公府都交于她手?
福康很想暴粗口。
从嫁进英国公府起,自己就没管过家财,一开始,齐老太君还算年轻,精力好,手握经济大权,府中大繁锁事全由她一手掌管。
福康带着阿夏住在府里,连月钱都没有,大院里的吃穿用度包括丫环婆子宫女的开销嚼用全都由福康自己供给,连阿夏该有的月钱也没有。
齐老太君理直气壮:……你是公主,每月的俸禄比世勋还要多,世勋一个人要养这么大一家子,也蛮难的,你就多体谅体谅,我这个做婆婆的还是很明事理的,你的俸禄自个儿拿着自个儿用,不必上缴。
意思是,她没把你的钱全搂走已经很开明,你还想找府里拿钱?太不懂事了。
好吧,说的好象也有理,反正福康也不缺钱,手中掌管着内务府,多的是地方来钱,不在乎。
可没过多久,同在一个府里,正院里的吃穿用度比之其他院里不知强了多少,齐老太君又开始眼红,有事没事就会在福面前哭穷,这个要钱那个要钱,铺子怎么亏本,田庄怎么遭灾云云,又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