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秋:“不,您让我说完,娘,以后您别再做那些事了,也别再为我和大哥活,为自己活吧,对于父亲,您也别太寄希望了,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吗?儿子也是男人,男人不喜欢一个人,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的时候,你做得再多,付出再多也没用,好一点的,就象是父亲,他会看见你对他的好和付出,但他不会有太多回应,只会不停地现你表达抱歉,但你要的是他的愧疚和抱歉吗?他就象是您很想要的那只果子,挂在高高的树枝上,您搬了梯子,搭了凳子,用尽力往上跳,所有的法子都试过了,还是摘不到,但大娘走过去,不用伸手,果子就掉下来,落在她怀里了,您明白吗?若遇上更不好的,他会利用您的痴心,将您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您得到的回应就是他无穷无尽的索取。”
谢氏脸色刷白,有种被人当众剥去外衣的羞耻感。
“住口!你没资格评论长辈。”
沈逸秋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其实娘心里一直都比谁都明白,我说的正是您的痛苦,或许您对父亲早没了当初的感情,您存在心底挥斥不去,放
不下一直纠结着的,不过就是那份不甘心,您不肯服输,您觉得除了出身,自己没什么地方比不上大娘的,所以,就因这份不甘心不服输让您走了许多如今回头自己也可能后悔的路。”
“别自作聪明,我没什么后悔的,你跟我回去,这里的事跟你没关系,我做的事我自己担。”谢氏声色俱厉道。
“好!”沈逸秋低声却清晰地回道。
谢氏神情一松,拉着他往前走。
沈逸秋一抬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并将她交给一旁的婆子:“扶她回去,守着。”
婆子担心地唤:“三少爷……”
但沈逸秋已经转身回去。
荆娘和阿芙守在顾明秀身边,当沈逸秋进来时,两人都愣住,直觉很愤怒,张长手臂拦住:“三少爷不觉得这不合礼数吗?”
“阿芙姐姐,想救你家少奶奶吗?”沈逸秋唇边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拖着长音象在调笑:“想救的话,就别啰嗦哦。”
荆娘怒道:“三少爷,我家主子待您不薄,您怎么能……”
沈逸秋笑道:“是啊,就是因为她待我不薄,所以三爷我才过来的,方才二哥一直没听我把话说完,我
真知道当年给他下蛊的是谁,用的是何人的血制的蛊……”
谈笑间,他骤然出手疾点,荆娘和阿芙都晕倒在地,然后他将门关好。
福康走进书房,沈逸夏果然睡着了,权叔站在床边沉默不语。
福康问:“他怎么样?”
权叔欲言又止。
福康道:“这孩子忧思过重,所以身体一直不好,又不肯自己练蛊制蛊,凭单薄的体质去与巫蛊对抗。”
权叔道:“二爷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所以殿下莫要太担心,他应该是有法子救少奶奶的。”
福康叹了口气,心疼地抚着儿子的额:“时英有一点错得很对,是我对不住阿夏,若他不是我的儿子,这一生会很顺遂简单,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前,好不容易娶了个称心如意的娘子,也因为我的缘故……”
福康哽噎:“这一次若能平安,阿权,你可愿意跟我们一道离开?”
权叔一本正经地问:“可以带家眷吗?”
福康点头:“当然,带着你那一大家子,一起离开,去个少纷争的地方,过简单安宁的生活。”
权叔点头:“那就好。”
跟平常一样带着笑容,看不出喜怒。
福
康有点失望:“你也可以……”
权叔道:“没有也,反正老奴这一世只跟着您和二爷。”
福康的心这才落地:“真担心阿权你会不愿意,毕竟举家迁移……”
权叔道:“除非殿下和爷嫌弃奴才老了,嫌弃奴才家眷太多,累赘!”
福康:“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因为有你,本宫才可以离开阿夏做别的事情,一直没对你说过一声谢谢。”
权叔立即跪下:“殿下言重,折刹老奴了。”
“我去看看阿秀,可怜的孩子,比阿夏让我还要心疼,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好,害她一直受苦。”
权叔忙道:“殿下,二爷临睡前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他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醒。”
福康讶然:“是吗?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重要到要一睁开眼就跟我说吗?”
权叔道:“是的,很重要,奴才听他的意思是为了救二少奶奶的事,可能有要请教您的地方。”
福康道:“如果他想对谢氏动手的话,你让他尽管施为,这一次,我不会再为顾虑别人不管他的感受。”
权叔道:“太好了,相信二爷听到会很高兴的。”
谢氏回到自
己屋里不久,沈逸春就来了,风风火火,满脸担忧:“怎么回事?娘,我怎么听说弟妹被人下了黑手……”
见谢氏昏睡着,怔住,问一旁的妈妈:“我娘怎么了?”
妈妈忙道:“大爷,是二爷,点了太太的睡穴。”
“为什么?”沈逸春有点懵:“三弟又犯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