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在怀里伊伊呀呀学语的儿子,粉琢玉碉,可爱之极,今日便……
张贵人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成功的晕了过去。
而坤宁宫,二皇子正潜伏在屋顶,一间一间屋子找着,清河描绘的那个人还没找着,莫不是换了行头?
也是,既然祭祀完了,苗衣再穿在身上也不合适,自然早换上了宫衣。
清河说,那苗女三十多岁的样子,与皇后甚是亲厚,皇后跟前的大宫女凝香不足三十,二十三四的样子,另一个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五六,那秦嬷嬷……也不知与之前的那位秦尚宫有什么渊源,会不会是同宗呢?
秦嬷嬷年纪不大,但看着也该有三十多了吧。
这会子秦嬷嬷正好落单,手里拿着个托盘正要回偏殿,二皇子掏出竹笛放在唇边,也不见有笛声,仿佛他只是拿把小竹管做做样子似的,但从他的怀里,袖中慢慢飞出一只只蚊子似的虫子,随着笛子越吹越久,好虫子也越飞越多,越来越密,齐斩斩的向秦嬷嬷扑去。
秦嬷嬷正要撩门帘子,似乎有感应,抬头看去,突然眼前就是一黑,头顶似有一张黑网盖下,脸
上顿时叮满了蚊虫。
一声凄厉地惨叫,秦嬷嬷双手胡乱挥舞着,但用力抹去脸上的蚊虫,但那死虫子的渣液沾在脸上奇痒难耐,又臭哄哄的。
“何方妖孽,敢在后宫放肆!”一声清叱,自偏殿走出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看着就是个普通粗使婆子的模样,但头上却带着苗式的头巾,只见她手指轻弹,指尖冒出一阵青烟,不断飞扑而来的蚊虫一撞上那股青烟便纷纷坠地而亡,见青烟有效果,她手腕翻飞,青烟自如飘带在空中飞散,密密麻麻的蚊虫随着青烟而亡,很快落了一地。
果真是皇后宫里的人,二皇子停下吹笛,自腰间抽出一条如白绫般的丝带,那丝带绑在一截竹筒上,挥舞竹筒,丝带便随着飘动,也不见有何物什出现,只在丝带飘动之时,那慢慢向他袭来的青烟象是遇到了强敌,渐渐消散在空中。
那嬷嬷大声喝道:“什么人?”骤然跃起,向二皇子处奔来,二皇子冷笑,手腕一动,那竹筒脱手而去,直袭嬷嬷面门,那嬷嬷看清只是个系着飘带的竹筒,随手一挥,想要打落,哪知那竹筒上的飘带如有生命一般
,化为一条硕大的青虫缠住她的手腕,一口咬住腕脉,便开始吸食。
“本命蛊?”嬷嬷大嚇,用力甩动,哪知不甩还好,一甩那青虫如噬骨之蛆,越用力越往血脉里钻。
嬷嬷面色都白了,一抬掌抚向那青虫,只见黑烟嗞地一声冒出,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青虫顿时瘫软,象被火烫过了般,瞬间滚落。
二皇子一口鲜血吐出,手臂一挥,做了个收的姿势,落地的青虫凭空消失,二皇子噙着冷笑,踉跄几步隐退在宫墙之中。
侍卫过来寻人,哪里还找得到?
那嬷嬷受了重伤,捂着手腕进了偏殿,而秦嬷嬷则人事不醒,躺倒在地,不知死活。
小皇子被人残害,皇帝脸色铁青冲进了春嬉宫,一进门便看见如鬼似的张贵人跪哭在门前,厌烦地一脚踹去,张贵人也不捂脸,倒在地上哭道:“皇上,臣妾是素媛啊。”
皇帝怔住,回身:“你是……素媛?怎么会弄成这样?谁打了你?”
张贵人哭道:“是皇后娘娘!”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一甩袖冲进殿里,只见小儿子了无声息地躺在摇篮里,脸色乌丝,双目圆睁,不到
半岁的稚儿,死得竟是非常痛苦,到底父子连心,皇帝感觉连心尖都是痛的,颤手将孩子抱起:“小宝……朕的……皇儿啊。”
中年得子,本是人生幸事,却突逢厄运,遭难暴亡,任谁都会心痛,难过。
“是谁?谁伤吾儿!”皇帝怒不可遏!
闻讯赶来的嫔妃们跪了一地,整个殿里,鸦雀无声,一个个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您要替咱们的孩儿做主哇!”张贵人跪爬过来,抓住皇帝的衣摆大哭道。
皇帝怜她新丧亲子,耐着性子道:“今日可有可凝之处?这么多人看着,大内皇宫之中,谁敢对朕的皇儿下手?”
张贵人哭道:“还能有谁?妾今日本去了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可她故意在那佛堂里呆了近一个时辰,皇儿昨日便有些低烧不适,妾担心,又约了太医给皇后看诊,请示两回,娘娘不说让,也不说不让,妾实在着急,便先回了,哪知,半途便被凝香给拦住,重责了二十皮掌,妾又痛又气,待回到宫里,孩儿他……他便是这副模样了,皇上,妾以为,有人故意不让妾回宫,便是趁机害咱们的孩儿啊。
”
“你是说皇后?”皇帝问道。
张贵人道:“臣妾不敢,不过,皇上您不觉得,自从贵妃娘娘薨逝之后,皇后便与往常很是不同,面上看着亲和友善,实在霸道跋扈,自臣妾得了皇儿,皇后便视妾为眼中盯,尤其皇上又去了妾处几回,她看妾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如今借隙打了妾,妾的皇儿又没了,不多久,便会见弃皇上,妾不得宠,很快就会成为昨日黄花,妾在这后宫便没了立足之地,她的眼中盯便拔去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