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人确实很过份,不过,这是大事,你婆婆会管的,你就别操心了。”谢氏道。
“二娘可知下毒之人是谁?”顾明秀着急地问。
谢氏不肯说。
顾明秀就一路央求,谢氏被她软磨硬泡没法子了才道:“听说是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审问过秦嬷嬷了,秦嬷嬷说的。”
“皇后——”顾明秀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是皇后?外间传言,不都说皇后温良贤德么?她怎会……”
“谁知道呢,皇后素来与殿下交好,未进宫之前,就是殿下的手帕交,她能成为皇后,除了是李家女外,还因为殿下一力促成。”谢氏道。
顾明秀道:“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原因,也不管她与公主殿下是真友情还是假友情,害一个稚嫩的孩子,就是缺德,就是错。”
一想到沈逸夏那么好的人,竟然从小就被毒折磨,心里就难受得紧,一时坐立难安。
谢氏拍着她的手道:“早知道你这样生气,这样沉不住气,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顾明秀深吸了口气,觉得谢氏的话很多,皇后不是普通人,不是可以冲进宫去甩两耳括子出气的,
福康肯定比自己更生气,但她不露声色,好象不知道这件事似的,可见对付皇后要徐徐图之,不可急燥,也不能操之过明显。
谢氏相中的人家性付,就住在离顾家不远之处的巷子里,虽不是同一条巷子,但也只是拐个弯的事儿。
听闻英国公世子妃与二夫人登门拜访,付家家主忙迎了出来。
付大人在吏部当差,只是个五品中郎将,付氏一族在京城也不显山不露水,既比不得门阀大族,也不比不得如姚家黄家那样的亲贵,但胜在家风持正,家族兴旺平和。
付大人在衙门当差,迎客的是付太太。
付太太四十多岁的样子,谢氏提亲的是她的小女儿,年方十八,正是好年纪。
付太太不太爱笑,却有张温厚端方的脸,既便没笑,也觉得这个人很亲切。
寒喧了一阵后,谢氏说明来意:“……听闻贵府三小姐秀外慧中,温良端方,我儿年方二十有四,虽已成亲,但发妻已不在,所以,想聘三小姐为吾儿妻子,还请太太成全。”
一家有女百家求,付三小姐又花容月貌,家教甚好,自及笄以来,就有媒人登门,这么
些年,门槛都快踏破了,但付家人眼介高,一直没答应,都以女儿年小为由给推托了。
开口的是谢氏,顾明秀就是来撑门面的,谢氏在说,顾明秀只听,一边喝着茶。
付家三小姐年岁比顾明秀还要大,但父母看重,所以,至今未嫁。
顾明秀脑子里想着皇后给沈逸夏下毒的事,便有点心不在焉。
却听到付太太说起姚氏的事。
荆娘说过,沈逸夏的老婆在围府是与人私奔了,下落不明。
谢氏也没骗付太太:“……她本是姚家女,与我儿乃是幼年订亲,感情甚笃,我儿待她也是极好的,夫妻是出了名的恩爱,原本还管着府中的中馈,殿下也很看重她,哪知府里了出事,她……便走了,至今未归,走时还怀着孩子,这件事,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就算她如今回来,也万万不可让她再进国公府的门,这种女人,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目光短浅又趋炎附势,品性不好,此番吾儿在军中又立下功勋,已然是三品将官了,上门说媒的不是没有,但有了第一次教训,这一次就一定得擦亮眼睛,选人一定要看家风家教,
以人品为重。”
顾明秀道:“是啊,二娘左挑右挑才挑上贵府,一是因为贵妃家风正,教出来的子弟都有礼貌又有出息,女子贤良淑德又守规矩,大哥这也算不得是续弦,前妻是与跑了,付小姐若肯过门,便是英国公府的长媳,便是我也要尊称一声大嫂,再者我家大哥虽是武将,却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待妻子极温和的,付小姐若同意这门亲事,大哥将来定会对她如珠似宝的待着。”
付太太原本看她有点坐立难安,又只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虽是怀着身孕,但到底脸上还有稚气之色,未料她说话却实在得很,笑道:“世子妃与那姚氏感情如何?”
顾明秀未料她如此一问,先前在英国公府的记忆全没了,她连姚氏长什么样儿都不记得,不由看向谢氏,谢氏连眨眼都不曾,这种事情,当着人家的面作暗示,便会有欺骗之嫌。
顾明秀道:“说老实话,我忘了,因着前些日子中毒,毒解之后人虽醒了没事,却忘了很多事,不记得与她相处的事情了。”
付太太便问荆娘:“这位妈妈当记得吧。”
荆娘道:“自是
记得的,不过,我家世子妃自成亲之后,大多时间都住在公主府,后来因着府里出事,才执意回的国公府,大少奶奶离家时,还是我家世子妃出面,拦住了她要私卷的几万两银子,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太太也听说过。”
付太太略一思索:“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也听说当时是世子妃力撑,才致诺大个英国公府不致家散人走,皇上感念世子妃的真诚执热,这才没让那些人做得太过份,其实,我家侄儿就在府外的守军中当差,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