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女有别,二哥不在,还请公子莫要进闺房才好。”
叶玉轩道:“不去也行,那也就不用请御医了。”
沈四明道:“你怎么这样啊?你跟我二嫂是不是有仇啊?上回二嫂救我时,你明明都看见了,却做假证,这一回又……”
沈惊凤忙捂住他的嘴。
“小孩子乱说话,童言无忌,叶公子莫要见怪。”
叶玉轩道:“我与阿秀自小相识,怎会与她有仇?她病了,我去探视,也是本份,怎就不可以了?”
沈惊凤犹豫道:“可是……”
柳元生道:“将军,要么请个嬷嬷进去瞧瞧吧,咱们都是大男人,进内院确实不太好。”
沈惊凤感激地看他一眼,柳元生冷冷撇开眼,叶玉轩道:“可以,去请位嬷嬷来,我与嬷嬷一同进去总可以吧。”
沈惊凤还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顾明秀怎么也没想到,叶玉轩会来。
那毒不致命,却让她很难受,感冒的所有症状她都得受着。
叶玉轩眼睛很亮,如水的桃花眼在看到顾明秀的一瞬,如沸了一般,声音黯哑:“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顾明秀看昏沉沉的,脑子却清醒
,呜咽了一声,费力睁开眼,一见是他,眼圈就红了:“表哥……”
叶玉轩手一颤,狠狠摸了把她的额头:“好烫,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你强求来的好日子?”
顾明秀痛苦皱眉,刚要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表哥……我好难受。”
“我带你走。”说着,叶玉轩就要抱人。
沈惊凤吓得,一把护住顾明秀:“叶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病成这样了,我带她去太医署不可以吗?”
沈惊凤可不相信,她又不是瞎的,叶玉轩对顾明秀有情,这么明显能看不出来么?
若他就这样把人抱走了,不去宫里怎么办?顾明秀的名声就毁了,二哥回来怎么交待?不行!
“不行,她病成这样,不能妄动。”沈惊凤道。
沈四明也拦住:“不许抱走我二嫂,二哥说了,男女授数不清,你不能抱。”
叶玉轩脸一沉,阴冷地扫了沈家姐弟一眼:“若我非要将人带走呢?”
衣袖被人扯住,滚烫的泪落滴落在手背,他手一颤,皱眉低头望着眼前这个病得不成样子的女人,这才多久,半个月前吗?在通州的庄子上,她还是明
媚的,秀丽爽朗,神采飞扬的,她骂他,鄙视他,当着他的面与沈逸夏恩爱亲昵,这么快就成了病怏子,眼窝都陷进去了。
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她为沈逸夏做过什么,天心阁那天,从崖上跳下来,差点就死了,他素来知道她是个直肠子,是个认定一件事就义无返顾的,还是个对人好,就能把自己的命都人别人的,可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她对那个人好,那个人却仍下她不知去向,还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祸端,如今人病了,那人在哪里?
“不许哭。你不是说,这是你选择的人生吗?你就过成这样给我看?”叶玉轩哑声道。
顾明秀虚弱地笑,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这都是命,阿夏他……也舍不得我这样,表哥,麻烦你……请个大夫来吧,我……我想我该吃点药,好难受啊。”
“好,你等着。”叶玉轩不舍地起身:“我去把宫里最好的御医请来,这几日,你好好养病,少管闲事。”
其实顾明秀有很多话想问他,英国公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福康会不顾一切去救人。
可她知道,叶玉轩的
立场不一样,这个人心机太深,她不知道自己得到的答案有几分是真。
叶玉轩没有立即进太医署,而是往翊坤宫去,太子这几日在皇上身边忙着,叶玉轩有些事情,就直接禀报贵妃。
翊坤宫里,夏紫鸢正在为贵妃针灸,贵妃有头疾,病了很多年一直不见好,太医署没少用心,各种法子好药都用过了,不怎么见效,原本贵妃极讨厌夏紫鸢,她差点毁了太子的名声,夏紫鸢进宫后,贵妃没少给她使绊子,但世事总是难料,某天贵妃头疾发作时,夏紫鸢得知后,为她针灸了回,头风当时就好了很多。
又配了几副药,毕竟她是药师谷主的女我,医术比一般的太医都要高有。
而夏紫鸢虽然是个令人讨厌的性子,但当她想要改变现状,极力讨好一个人时,她也能放下身段,能屈能伸,且她又是个极有心机的女人,当她与贵妃在一起时,不止是头风,还有许多宫里的,贵妃看不惯的,讨厌的人和事,都经她的大脑酝酿后,再由她的嘴说出,宫里的有些人就会莫明其妙消失,或者遭罚,贵妃不止头疾得到医治,心也跟着顺畅许
多。
如此这般,她倒成了翊坤宫的坐上宾。
还得见圣颜几回,不过,这次她学乖了,收起满身的媚劲,尽量低调,尽量不在皇上面前露脸,也不显山露水,让贵妃增厌。
“你说什么?顾明秀病了?”贵妃诧异道:“倒是可惜了,那孩子人还不错。”
贵妃还是记着顾明秀的好的,毕竟那一次若不是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