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剧痛袭来,谢氏捂着肚子痛得豆汗如雨,她强忍着,不再申吟,冷笑:“老太君竟然相信她?她才进门多久?我侍奉您二几年几,您竟然不信我,我便是要对付她,又岂会以自己身体为伐,自找苦吃?”
齐老太君道:“你说是她下的毒,有证据吗?”
谢氏摇头,原本她想让御医检验顾明秀的手指,她中的毒性很烈,只要顾明秀手上沾了,就一定会有残余,可一回想,顾明秀中间出去了一趟,肯定洗过手了。
“阿秀,你说她给自己下毒,可有证据?”齐老太君又问。
顾明秀也摇头:“没有,只是推测。”
齐老太君道:“所以,毒先不解了。”
谢氏受罚挨痛,姚氏当然不心疼,只是婆婆,又不是自己的亲娘,何况这个婆婆平素待自己并不慈和,还一心想要夺走自己手中的掌家权。
可不解毒,那要毒死了呢?
“老太君,这毒不解,出人命了怎么办?”
“出不了,放心吧。”齐老太君老神在在的拿了个苹果吃,又放下:“这果子,太甜了,还是带点酸味的好吃。”
谢氏痛了一阵,消停了些,没一会儿又开始
痛,眼睁睁看着御医被送走了,又气又恨,顾明秀笑眯眯地给老太君削了个梨:“秋月梨,水分足又甜,您吃了干东西吃水果爽口。”
老太君道:“你明儿还过来,刚才那事还没讲完呢,你说的那家女儿后来究竟嫁了哪家呀。”
她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姚氏急,谢氏又急又气,终于怕了起来:“老太君,儿媳真的……真的抗不住了,您难道让儿媳疼死吗?”
齐老太君道:“疼急了就吃解药啊,对了,阿秀啊,咱们出去走走吧,在这儿说话吵着人家了。”
说着真的扶着顾明秀的手臂走了出去。
谢氏气恨难消,不给解毒,真的等死?这要弄了解药来吃了,还就坐实了自己给自己下毒这一说,还真是……
出了门,顾明秀担忧道:“您真不给二娘治啊?瞧着是真疼,不象是装的。”
齐老太君道:“看着吧,一会就不治自愈了,我们不出来,她怎么好意思服解药呢?信不信在园子里转一圈,回去她就好了。”
顾明秀点头:“也是哦,还是您精明,那咱们就走走吧。”
园子里,顾明秀不象之前话多,秀眉微蹙,眼有忧色。
齐老太君拍拍她的手背道:“在担心阿夏么?”
顾明秀点头:“是啊,昨天去的宫里,现在也没个信儿传回来,他那性子看着柔和,其实倔得很,就怕……”
“别担心,国公府也好,国公爷也好,阿夏也好,这些年都在摇摇晃晃着渡过,可是晃得再厉害,最后也还是安然无恙。”齐老太君道。
“您也很担心国公爷吧?”顾明秀道。
“是啊,担心,但心也没用,如果因为担心太过病了,他回来又要担心我,所以,我要在家里开开心心的,满怀希望的等他回来,他看见我是康康健健的,也会开心。”齐老太君道。
顾明秀怔了怔,此时的齐老太君与她平素见的有点不一样,平素老太君是端着的,现在的她更真实,人还是要多接触多了解,才可以发现平常不能发现的可爱的,好的一面。
“您说得对,我们都该好好的在家等国公爷凯旋最来。”
这时,老太君跟前的大丫环焦急地过来禀道:“老太君,二夫人还是痛得厉害,不见好吃,要不要……”
齐老太君笑容微敛:“她没服解药吗?”
大丫环道:“怕是没有解药,
疼成那个样子了……”
齐老太君道:“走,去瞧瞧。”
顾明秀扶着她往回走,老太君道:“不会真是你下的毒吧。”
顾明秀不答反问:“您说呢?”
齐老太君淡淡一笑:“谁知道呢,不过,有些人爱闹腾,这种时候,就该一家子齐心协力,外头人巴不得你们闹内讧,看着你们从里内烂掉,好一举毁了国公府。谢氏只一味争强好斗,没点大局观,这场罪,也活该她受。”
赶回去时,就见谢氏在软榻上倦成一团,脸色苍白,大汗如雨,嘴唇都干裂了,那样子象是谁时都会死一样。
不能啊,自己下的毒虽然剧烈,但那点子剂量,早过了药性,毒不死人的。
不会是装的吧。
老太君也动摇了,莫非不是谢氏自己下的毒?
正要下令将御医请回来……
“啊,蛇!”顾明秀突然指着软榻一声尖叫。
谢氏一跃而起,迅速躲到姚氏身后。
那行动之迅捷,齐老太君张大的嘴,半晌也没合拢。
“蛇呢?蛇在哪儿?”
齐老太君冷笑:“哪有什么蛇,倒是你,毒解了?这活蹦乱跳的,能跟阿四那猴子谢了,肚子不痛了?”
谢
氏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上了顾明秀的当,又恼又恨,怨毒地瞪顾明秀一眼。
齐老太君道:“消停点吧,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阿春都快做爹了,再为这点子事去罚你,我都觉得没意思,走吧,我想休息了,这几日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