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血压等,心脏也不太好,得多请养,少吃油腻和辛辣,所以,午间一桌的菜都很清淡。
御医交待了注意事宜,打算离开时,谢氏道:“府里几位少奶奶成亲也有几日子了,麻烦太医给瞧瞧。”
姚氏是长媳,羞羞答答的伸出手让太医探脉,太医探过一只手后,表情有点凝重,姚氏就有点担心:“太医,我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喜脉。”太医沉吟道。
谢氏大喜,姚氏也是一脸兴奋,可太医又道:“有两个月了,只是……”
姚氏急了:“只是什么?”
“只是大少奶奶体寒,胎儿不稳,得养胎。”太医道。
“体寒会如何?”姚氏成亲有一年有余,一直没有动静,为这谢氏没少给她脸色瞧,几次逼着沈逸春纳妾收房,还好沈逸春一则常年不在京城,二则也不愿意纳妾,这才没成,但闲话听了不少,很为这个苦恼,如今一听有了,高兴又心焦。
“体寒很难怀孕,怀上了没保养好,就很容易滑胎。”太医直言道。
“这可如何是好?”自从谢氏被罚受伤,姚氏就代理着府里中馈,谢氏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几次三
番要把大权要回,姚氏却用各咱借口不放,二人都很会拍老太君马屁,而老太君又巴不得用这个拿捏二人,所以这事一直悬着,如今她这一怀孕,胎还不稳,大权不交也得交,姚氏是忧喜交加。
“下官开几个方子,大少奶奶照着方子吃药,好生静养,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太医道。
谢氏道:“非要静养么?”
太医道:“不错,必须静养,平素顶多在园子里走动走动,不可有太剧烈的运动,不得有床事,不得劳心费神,否则,很难保证胎儿安全。”
齐老太君闻言道:“这事好事,老大家的,你以后就少操些心,府里的锁事就交由你婆婆管着吧。”
姚氏道:“确实是好事,孙媳盼这孩子也有许久了,阿春肯定也很高兴,只是婆婆身体尚未痊愈,府里锁事又繁杂啰嗦,孙媳真是不忍心让婆婆操劳,阿凤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也该学着如管家理事,不如让她跟着孙媳学学,阿凤是个聪颖的,想必有她相帮,孙媳会省心不少。”
突然躺枪的沈惊凤一脸愕然:“大嫂,我……”
谢氏满以为稳操胜券,不料嫡亲的儿媳比她更
有心机,竟想了这么一出,冷冷一瞥,沈惊凤立即打了个冷颤,求助地看向顾明秀。
小鬼打架,爱怎么打,打成什么样儿,顾明秀才不想管,可沈惊凤投来的小眼神太可怜了,又不忍心,只好道:“对了,上回听说二姨娘已经给惊凤提了门好亲事,不知对方如何?惊凤你可还满意?”
一提这事,齐老太君就有气,斜了谢氏一眼道:“什么好人家,咱家也只有惊凤一个女儿,以后给她提亲,都得把眼睛给擦亮些,家风不好的,提都不要提,咱们是什么人家?惊凤可是她爹的掌中宝,可不能亏待了。”
“也不知老太君想给大妹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不知范阳卢氏这样的可入得了您的法眼?”顾明秀问道。
范阳卢氏可是几百年的大族,连靖国公齐氏这样的门弟都不敢小觑,齐老太君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你这孩子,范阳卢氏这样的人家哪还有什么话说,当然是顶顶好的。”
谢氏道:“你母亲虽然也出身卢氏,可不过是个旁枝,能给惊凤找的,怕也是旁枝吧。”
顾明秀道:“上三百年的大族大姓,其实旁枝这一说已然弱
化,毕竟长房嫡传只那么多,一个族姓能几百年兴旺,自然是这一族的家风清正,家训严格又不缺仁善,外族人看重的就是这个族姓厚重的底蕴与品性,旁枝受同样的家训教化,与长房嫡传只在地位上有区别,家风却是一样的。”
齐老太君深以为然:“不错,其实有的百年大族,长房那一枝不争气的也有,反而是有的旁枝出类拔萃,最后承袭族姓的光荣,并延续下去。博陵崔氏便是如此。”
又道:“若你母亲真有心为惊凤说媒,对方又是范阳卢氏的,确实可能考虑。”
沈惊凤长吁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她的婚事都由谢氏把持着,上回谢家的事,若不是顾明秀出主意,揭了谢家的老底,自己还不得被她当工具给利用,坑了?
杨氏向顾明秀投来感激一眼,女儿是她亲生的,无奈在府里没有地位,又生性懦弱,只能由着谢氏搓圆捏扁,难得顾明秀肯帮,心中自是感激。
顾明秀道:“昨儿个回家,母亲和大姑提起此事,我一堂舅就在吏部当差,他那一房有位堂兄,今年的二甲进士,二十一岁,与惊凤年纪相仿。”
老太君
一听是二甲进士就眉开眼笑:“哦,你看吧,旁枝又如何?大族姓的孩子,就是肯努力上进,自强不息,二甲进士也不错啊,读书人又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将来前途无量,阿凤,这个不错。”
几人谈论着她的终身大事,沈惊凤这个主角又羞又惊,心中喜悦又不敢溢于言表,忙上前行礼:“孙儿多谢祖母关心,多谢二嫂。”
齐老太君笑道:“瞧瞧,你二嫂给你提的,就是这副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