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小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妄语,天打雷劈。”
毒誓都发现来了!
大姑娘更加伤心,自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这可是你的?”
一个玉佩,确实是罗家的家传之物。
“这个怎么在你手里?我明明……”罗二摸着后脑,突然想起什么:“我去打死那厮!”说着就往外跑。
权叔拎小鸡崽一样将他扔回堂中:“话说清楚了再走。”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张太太也不藏着掖着了,怒道:“罗二公子,我家阿英是不听话,与你有了私情,可做大人的,既然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也只能成全,你怎么跟媒人说要娶阿文,不是阿英呢?你这种人品……”
罗二急了:“我与大姑娘并没做过什么,从未有私情,太太,您不能乱说啊,小生说的全是实话。”
“那这个是什么回事?你说是你不是你的。”大姑娘怒道。
罗二道:“不错,确实是我罗家之物,只是……那日我本拿去给二姑娘当聘礼的,后来觉得不妥,婚姻大事还是得父母之命才好,又想着只怕你家门弟太高,会瞧不上我,所以没送出去,那日本是拿在手中的,哪知就
不见了,当时只与那李顺德擦肩而过,他还撞了我一下。”
沈逸夏皱眉:“大姑娘,这玉佩真是罗二亲手送给你的?”
大姑娘道:“千真万确,我一个女儿家,这种事情岂能胡赖旁人,更不敢轻易拿人东西。”
顾明秀瞧那大姑娘眼神正,羞羞怯怯的,长得也好看,正是小家碧玉模样,不似那等乱来之人。
“那这帕子呢?也是你亲手交给罗二的?”
“不错,当时他给了我这个,只说不日便来我家提亲,我就给了他帕子,后来他还……”羞愤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大姑娘也不似作伪,罗二也没扯谎,不然,前世这桩婚姻成后,也不会闹得两败俱伤,大姑娘投河自尽,罗二气得杀人……
所以,王媒婆其实也没两边行骗,只是中间真的有误会。
沈逸夏道:“去把李顺德提过来。”
顾明秀愣住,那厮狡猾得很,若真是他造孽作恶,没有证据他也不会认。
权叔出去提人,沈逸夏便开始布置。
李顺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晕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熟悉的屋子里。
这里有太多他的秘密,许多是见不得光的,
但他从未后悔过,那种担心害怕又很刺激的事情,做过一次后犹如食髓知味,欲置不能,可惜,最近也没什么新目标,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的。
原本他还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醒来发现在自己的地盘上,松了一口气。
他有点渴,起身给自己倒水,推开门,堂屋里水雾缭绕,桌上小红泥炉上,小铁壶的水正汩汩地开着,茶香扑鼻,还是上等的茶,茶旁有几叠小点心,谁这么好心,送他过来还备了点心和茶。
他赶紧过去给自己沏了杯,就着点心,喝了口茶,嗯,绿豆糕,不是平常吃的那些个粗制水磨的,细细的粉,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吃了一块后,他便停不下来,茶水烫,便端起小碟乌乌啦啦全吃光了,一时吃得太急,哽住,正好茶凉了,灌了一大口,热茶点心下肚,身子舒泰多了。
干脆往后一仰,四肢摊开,如一只无骨龟晒太阳。
屋外的雨还密密匝匝地下着,李顺德感觉有点困,迷迷糊糊的好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凑近来,定晴时,影子又不见了,那面容有点模糊,却莫明的感觉很熟悉
,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墨香味,张家大姑娘?
李顺德蓦地坐起,瞪大眼睛四处搜寻,氤氲的水气中,人影若隐若现:“阿英?”
自然不有人会回答。
李顺德有点懊恼,这个地方阿英知道,可没最近几次,他约她不出来,只说不能再做那种事,要等媒人上门。
王媒婆去了罗家!
阿英要嫁人了。
好无聊啊!
肚子痛!
他还没怎么在意,又倒回席子上,头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回忆着曾经的甜密,唇角的笑慢慢僵硬。
“哎哟,痛死老子了。”
突然坐起,捂着肚子大叫,感觉肚子里有几把小刀打着旋儿在绞动,痛得差点停止呼吸。
怎么回来,好痛啊。
坐不住,李顺德捂肚子满地打滚。
门开了,有人慢慢走了进来,往他此里塞了一颗糖,甜甜的,也是入口即化的那种。
吃了糖,疼痛减轻稍许,他这才定睛看清,竟然是位陌生男人。
“你……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那个人一身黑色衣袍,面容冷峻,目光冷硬如钢,一看就是个不好相怀的,而且,他腰间配着一柄长剑。
“感觉如何?有没有好点?还痛
吗?”连声音都是冷硬的。
“好多了,多谢!”这种人李顺德不敢得罪,保不齐就是后山上办事的。
“不必谢,因为这只能缓解毒性,一刻钟后,你的毒又会发作。”
“毒?我中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