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掀眼皮:“安乐郡主的眼疾虽能治但并不好治,那人曾是郡主府的府医,我找他了解下情况。”
原来还是为了安乐郡主,戚无墨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抬眸对上裴和玉的眼神,戚无墨叹口气带他去见人。
到了门口,裴和玉回头注视着戚无墨。
嘚,他碍事,他走。
裴和玉满意的看了眼戚无墨离开的背影,没拍门,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费老聋哑,拍门他也听不见。
屋内没有灯,裴和玉拿出火折子点着蜡烛。
听到鼾声震天,裴和玉走向床帐 掀开帘子,入目的是一个鬓发斑白的老人正睡得香。
“费老费老?”裴和玉拍了拍人。
鼾声戛然而止,费老猛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有一瞬的清明。
看见床头有人,他慌忙地从床上窜起来缩在床角,像是受了惊吓。
裴和玉盯着他,良久道:“费老别装了,我知道你不聋不哑。”
床角人依旧缩着,瑟瑟发抖,不听不闻。
裴和玉不急不躁,淡淡道:“我爹是裴成济,我是他儿子裴和玉,我知道你跟我父亲在府医堂住一间房。”
费老身躯一顿,缓缓抬起头,枯瘦的双手剥开凌乱的碎发。
面前青年温润清雅、气质出尘、长相非凡,有几分记忆中的人的几分影子。
“我和父亲是不是长得很像?”裴和玉渐渐靠近:“父亲命丧郡主府,我心中哀痛万分,特来京都查清真相,希望费老看在昔日与我父亲同寝的情面上提供些线索。”
“你,你真是裴裴…成济的儿子?”
声音沙哑粗粝,很久没说话的样子。
在费老的注视下,裴和玉肯定的点头:“还望费老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