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想,就领着她消失在门口。
“现在,你被解雇了。” 陆窈窈下巴朝着叶恒点了点。
“自己滚还是我找人帮你啊?” 她眯了眯眼,朝着无动于衷的管家询问。
叶恒再也没了嚣张的气焰,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即使陆窈窈没了陆氏集团的管理权,没了股份,她也是这别墅的主人啊。
他忘了自己只是这个别墅的管家,还想着陆大少得势了可以提拔提拔自己。
中年男人嗫嚅着嘴唇没有说话,默默离开了这个他十多岁时就居住的“家”。
叶恒是陆父年轻时捡回来的,在陆窈窈母亲还没出现的时候就跟着陆父,在得知可以一辈子住在这个大房子里,一辈子吃饱饭的时候他就发誓,他要效忠于陆父一辈子。
他无妻无子,本以为可以依着陆父的遗愿照顾大小姐直到他死,不想却变了初心。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尊重大小姐,不重视大小姐说的话。
叶恒记得陆父刚去世的那一年他也曾决心要好好照顾大小姐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一副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样子。
男人混浊的眼睛里闪着些晶莹,到底是没有落下泪来。
他孤苦无依了十多年,呆在陆家又是几十年,半生匆匆仿佛拥有了许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来时孑然一身,离开时也并未带走什么,只是弄丢了来时那颗澄澈的心。
陆窈窈看着叶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嘲讽似的一笑。
她看不出他的悔意吗?当然不是,可曾经的陆窈窈何尝不是因为他而受了不少苦楚呢。
人是冬日路灯前缓缓飘落的雪,最是脆弱又最是变化无常。
来时纯白无暇如美玉;成长的路上因为路灯的照耀我们总能循得着轨迹;离开时谁也不知道,那落了地的雪有无被人践踏,是否仍是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