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棋中棋，局中局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某处就卡壳了。无论怎么努力，就像自己面前有看不见，摸不到，但是就是走不过去，往前走就会被弹回来的无形屏障。被困其中，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前进的道路，无所事事又不甘屈服，自己的茫然和外人的耻笑让人一度陷入命运的泥潭无法自拔，越挣扎着想爬起来越陷进去太深，没人能伸来帮助的双手，种种坏情绪让人崩溃，可是啊可是，还是要努力的翻腾，拼尽全力的自救，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自己，你就还有救。深陷泥潭却不能灭了心中冲天之志，命运多舛也要存有展翅高飞之宏愿。世事艰辛，生活艰难，但千难万难都不可放弃自己，人只有自己能成全自己。
查沈家的事情，犹如离弦之箭，不能回头，也绝不可回头。这事，我得换个思路想，边疆之人有没有跟沈家有联系还不知道？如果如父亲所说，去调查纺织处和染料坊，我仔细想了想，即使调查出用了多少匹布料，还要查出用布后面的人，能推出明面上的人，估计都不是重要的。如果假设那些边疆人都是有图谋不轨的目的来到京城里的，那么他们是绝对带不进来兵器的，所以他们必然会在城里找铁匠铺去打兵器。零散的铁匠铺没有那么多打兵器的原料矿石，那么只有官家的兵器营才有大量的原料矿石和实力做出各种兵器，一滴水只有融入很多水里才能不被发现。只要查到最近有没有大量的打造兵器？谁下的命令？打造好的兵器谁来拿？拿走什么类型的兵器？拿走多少？了解清楚这些，比查布料更直接有效。
打造兵器的兵器营是属于重要的部门，不是我有权利能调查的。如果调用初连和来暗中帮我，他又是皇上身边的人，又怕会引起人的注意。唯一合适又有能力的，就是毓舒宫。虽然后宫不能参政，但是后宫有头有脸，有名有号的妃嫔，哪个妃嫔的娘家是吃素的？哪个不是有着显赫的家世，深厚的背景。毓舒宫姚娘娘家有一个哥哥就是掌握着皇家兵器营的总管，姚娘娘当时说欠我两个人情，已经还了一个，还欠有一个，对，找她去。
我知道姚娘娘身边的许公公在宫外有一处小院，养有一个媳妇和一个干儿子，去哪里碰碰运气，看许公公在不在那个小院。
骑马来到城东，许公公的住址也是那日父亲悄悄说给我听的。父亲说知己知彼，跟人战斗心里才能有底。在大街的药材铺买了点名贵的药材，因为听说许公公这个人平时就注意养生。
来到许公公的家门口，我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家院子，当，当，当，轻轻敲了三下门，不多时就听见院里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出来，是谁在门外敲门啊？我一听有人应答，赶忙说，是同许老爷有交往的人，今天特来拜会，不知你家许老爷在没在家？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叫他许公公，人都是要面子的，在宫里当差喊他许公公无妨，现在是在宫外，人家的家门口，有左邻右舍的，求人办事，给人面子，还是喊他许老爷才对。大门从里边被当啷打开，只见一个约有五十岁的老妇人开门，问我公子贵姓？何事找我家老爷？
我拱手做礼说道，大婶，我姓林，与你家许老爷相识，今日特来拜会，不知许老爷可否在家？
那个老妇人说道，我家老爷有话，来这登门的都要说清楚姓名才能接待。你只说你的姓，不曾说你的名字，又不知你是哪个府上的？说完眼神凌厉的打量着我。
我心想，好个厉害的妇人。我和声悦色的说道，我是城东安贤王府的小王爷林瑞。
妇人听我说完，噢了一声，接着说道原来是安贤王府的小王爷，我家老爷只有每月月初回来两天，月中回来两天，今日老爷不在家。不过请小王爷在门口稍等一下，我进去告诉夫人一声。
我说好的。
只见老妇人轻关大门，我站在门口，打量起四周来。四周的住户都是普通的院落，料想也是普通的农户人家。不过听说许公公原本就是京城里人，家中兄弟姐妹们多，他父母养活不下去了，才挑选他八岁就净了身进宫当了太监，原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是个出身低微的苦命人。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大门打开了。只见刚才的那个老妇人出来了，声音和面色都友好了些，说道，我家夫人说老爷有过交代，安贤王府的瑞王爷来找的话，就把这句话转达给你，请瑞王爷自去找想找的人，只说一句话梧桐树上凤凰欢，树下事物自平安。我家老爷的话转述好了，家中只有女眷，还请瑞王爷回去吧。
我一听，心里暗骂一句，妈的，老狐狸。我绕是心里这样想，嘴上说道，这些是买给你家老爷的礼物，还请大婶帮拿回去。只见那个妇人说道，我家老爷也有话，你带来的礼物可以留下。
我心里明白，许公公这是侧面告诉我，我们是朋友，才收我送来的礼物。
只是他怎么知道我会去找他，是他算计到我查案会走到哪步？还是他们派人暗中在监视着我？这两种都是我所惧怕的。一是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人家的谋略和算计里，这样的心机太可怕了。二是如果我也被人监视着，随时随地做的任何事，都被人家了如指掌，那么这股背景势力也是非同小可，岂不让人心惊胆寒。
真是棋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