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太晃眼。”钟肆眉头耸动，背过身去。
火锅少了蔬菜那可是不行的。
因为被蔬菜诱惑，加上辅导员说过周边的确有很多野果野菜。
趁着天色还不晚，蒋季笙便和钟肆一同去寻找。
两人并肩而行，蒋季笙腿脚不便，钟肆放慢了脚步。
“你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苦。”
蝉鸣声布满山林，钟肆骤然开口打破宁静。
蒋季笙握着拐杖的手松了松，“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步步算计，心思缜密，做事不带半点心软。又千方百计让我庇佑你，甚至……把我也当作你棋子中的一颗，做了这么多，不是有深仇大恨，我不信。”
蒋季笙知道钟肆一向聪明，他猜出来她是为了复仇，为了报复父母的偏心，姐姐的伪善，同学的霸凌。
却想不到……她已是活过一世的人，上一世受过得苦和痛远不止这么简单。
包括连钟肆自己，都给她带来巨大的折磨。
“是啊，我过得苦，太苦了，我要让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而你又是呼风唤雨的钟少，只有你，才能让我翻盘。”
蒋季笙毫不避讳地感叹着。
“我们都苦，黑暗中的人，只有彼此抱团取暖，才方得一丝温暖。“
她深深看着他，话中真真假假，掺杂太多。
女声清脆悠扬，带着蛊惑。
钟肆神情微动，本来缓慢的步伐更慢了，两人的距离近了几分。
“蒋季笙，记住你付出的代价和承诺。”
要永远陪着他。
“记得的。”蒋季笙肯定道。
“如果有一天你毁掉这个承诺，代价会很大。”
钟肆声线平淡，却警告十足。
山风很大，阵阵扑来，蒋季笙后背有些发凉。
“不会的。”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意外地走了很远。
目光眺望，触及一片苍绿淡黄。
定睛一看，陡崖边上长满了鱼腥草。
蒋季笙有些兴奋，她最爱吃的蔬菜之一便是鱼腥草，虽然有的人不能接受这个味道，但是入口的嚼劲和Q弹却让她很喜欢。
“是鱼腥草！我们去摘一点！”
“不要！难吃得要命。”
钟肆一听到这个名字，便胃里反酸。
每次吃下去都如中药那般苦涩。
“好吃的！是你没懂它的美味之处！”
蒋季笙说着便走过去，每一步都很小心。
鱼腥草长在了陡崖边上，稍不注意便会掉下去。
钟肆一想到这个蔬菜就满身抗拒，但看到蒋季笙颤巍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还是捂着鼻子靠近。
蒋季笙摘了几颗，但都不是长得最好的，最好的菜生在边缘。
慢慢伸手去够，蒋季笙终于摘到，就在满心欢喜准备离开时，脚下的泥土变得松动。
蒋季笙一脚踩空，整个人坠了下去。
钟肆急忙伸手去拉，两个人都在边缘摇摇欲坠。
陡壁下方是四五米的圆形洞穴，虽然摔不死人，但也难免皮肉之苦。
“快上来！”钟肆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暴露。
蒋季笙镇定着自己，伸脚去踩陡壁上的石头，像要借力爬上去。
奈何那些石子都不够坚硬，脚尖刚碰便掉落下去。
手臂愈发酸痛，钟肆还是紧紧攥着蒋季笙，没有一点放手。
“快！快上来！”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唇齿，钟肆的手臂渐渐没有知觉。
蒋季笙准备再伸脚去助力时，钟肆所站的那一块面积开始坍塌，因为重量过多，黄沙开始松散。
峭壁一轰而下，蒋季笙和钟肆直直坠进洞穴。
好在高度不算太高，加上小洞穴里全是常年掉落的枯叶堆积。
钟肆和蒋季笙掉落下来时虽然疼痛受伤，却没有瘫痪半身不遂。
缓了好久，二人才慢慢清醒过来。
钟肆的腿正好挂到了峭壁上坚硬的锐石，鲜血淋淋。
他苏醒后第一反应是去看蒋季笙。
钟肆粗略地检查着蒋季笙身上的伤势，少女的后背好像被峭壁上生长的树丫刮到，血液染红一片。
“你还好吗？”
钟肆担心问道。
“有些痛……但只要没死就好。”
蒋季笙忍着痛，汗珠滚落在地。
“你先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势。”
钟肆焦急，顾不得其他。
蒋季笙顿了顿，看着钟肆心无旁骛的面容，便点点头。
校服的纽扣一颗又一颗解开，动作变得漫长起来。
少女绸缎般柔滑的肌肤渐渐暴露，雪白诱人。
因为只穿了一件校服，蒋季笙现在只着了一件胸衣。
白色的蕾丝胸衣纯洁又勾人，贴着恰到好处的身姿，和若隐若现的山峰。
钟肆喉头一紧，迅速移开目光。
当看到鲜肉模糊的粘稠时，不禁呼吸一滞。
心脏好像被大力抓着。
“你这个很严重。”
钟肆凝眉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