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新婚妻子?”
男人眉眼冷峻,桃花眼明明应该带着情,却只剩下寒意,眼下一颗泪痣更显薄情。
从未有人让蒋季笙有如此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却退无可退,庄严的红漆大门缓缓关上,她绝望,想要逃脱,想要逃离。
却只是空想,随着关门声,与她隔绝的是本应该光明的人生。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苏安好才是!她才是!”
蒋季笙拼命摇头,她怕了,她只想躲,只想逃。
“哦?可是,我觉得你更有趣,你肯定是一个更好玩的玩具。”
男人晃着酒杯里红色的液体,唇边带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妖冶。
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美。
蒋季笙闻到了,那酒杯里是不是红酒,是血的味道,她一向嗅觉灵敏,不会闻错。
原来传闻中说钟肆喝人血是真的。
“不要怕我,我们来日方长,好玩得很。”
钟肆一步一步靠近蒋季笙,直到她靠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比她高出两个头,宽大的肩膀把她圈住,冰冷的手触上她颤抖的身体。
“我看看,我们今天该怎么玩呢?这么漂亮的脸皮,如果拔下来做张美人面具,一定很好看吧。”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蒋季笙几乎是哭出来,整个人没有力气般半跌坐在地上,面前的男人像是来索命的罗刹,全身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不要什么脸面,她只是惊慌,发自内心的恐惧,因为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就是魔鬼,他明明应该是苏安好的丈夫,明明应该是苏安好来受罪!
钟肆是远近闻名的变态,与他订婚的四个未婚妻几乎都死于非命。
他喜怒无常,是商业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奇才,也是泯灭人性的变态。
而她蒋季笙,现在成了第五个未婚妻!
“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笑起来才好看嘛。”
钟肆边说边脱下衬衣,白色的衬衣把身材肌肉包裹得恰好,他看起来像孱弱的人,脱下衣服却很健硕,就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蒋季笙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了,直接在地上磕起了头,她太怕了,怕这个地狱而来的男人。
“我是你的丈夫!蒋季笙!”
钟肆暴躁地把蒋季笙扔在床上,直接把白衬衣撕烂,他精干的腰肢上全是疤痕,胸肌上是一个又一个烙印。
光色泛黄,床帘飘扬,他表情冷然,像活生生的冷面阎罗。
他欺身而下,瘦弱的女人被握住脖颈,仿佛随时就被捏死得小鸡。
“不要……不……”
“不……”
“不!”
黑暗的夜,蒋季笙忽然从梦魇中醒来,她坐在床上,贪婪得呼吸着氧气,大口大口地喘。
这个噩梦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梦到了。
重生前日日都会做这样的噩梦,梦到她最怕的那个男人。
钟肆。
那个让人望而生怯的未婚夫。
不行!
蒋季笙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了,可是今天这个噩梦又引起了心底的恐惧。
重来一世,她不能再让自己有缺点,有害怕的人或事。
她要所向披靡,毫无畏惧,她不能怕,她要复仇,包括那个把她折磨致死的钟肆!
怕了便会输!输得一塌涂地!不能输!不能怕!
蒋季笙内心安慰着自己,呼吸渐渐平复,开始将重生前关于钟肆的一切联络起来。
作为前世的关键人物,他的作用不容小觑。
前世她视他为蛇蝎,避而不及。
如今绝不能再这样,就算再怕也要一往直前,因为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钟肆是暗处的毒蛇,用不好是自杀的利器,用得好便是刺向苏安好苏爸苏妈这一家人的刀具。
“喂,给我去查一个人,从他出生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我。”
“钱不是问题。”
“叫钟肆。”
蒋季笙拨通了市里最权威的私家侦探的电话号码,这家私家侦探也是她最信得过的,保密性高,办事能力也强。
上一世她意识到沈正乾的变心,原本是用来调查他是否有外遇的,这一世,便用来调查钟肆吧。
如果能让这群人自己斗起来,那才是最好的。
还有白莉,这个新班主任,她到底与苏爸又有着什么联系。
一定要查出来,狗咬狗一定很精彩。
夜色暗涌时分,蒋季笙的思绪也在翻滚着,本应该是清澈得眸子里如深海暗沉,能把人淹没掉。
感觉到有些渴,蒋季笙下了床去厨房里倒水喝。
夏日正是炎热的季节,窗外蝉声聒噪,蒋季笙半靠在厨台前,喝着冰箱里刚拿出的冰水。
只觉得原本心中的火焰都浇灭不少,爽快几分。
苏禹也正好口渴,准备来厨房里喝水,刚走到厨房门口,便看到蒋季笙。
少女衣着轻薄,吊带勾勒着恰到好处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