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湾是市里最高级的富人区,占据着优良的地理位置环境又上好,大部分有权有势的人都选择居住在这里。
蒋季笙和沈正乾一起走回来,一切好像冥冥之中,才发现甚至他们的别墅就隔着几栋。
“快回去吧,我也马上到了。”因为苏家比蒋家要远一点,所以蒋季笙先送沈正乾到家。
“好,你也快回家。”沈正乾回应道。
话音刚落,就在两人准备分开时,便看到一行不速之客。
沈樾和苏安好二人并排走着,身后还有一帮学校的公子哥。
她们欢声笑语的,一看就是刚去哪个高级会所玩耍回来。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呢,原来是我家的小野狗。”看到沈正乾时,沈樾眉毛一挑,极其恶劣的说道。
蒋季笙极其分明的感受到身边的人身子明显一颤。
虽然沈樾平时在家里一直对沈正乾挖苦,恶语相向,但是当众这样无异于直接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果真是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玩,一个是血液肮脏的杂种,一个是活了大半辈子低贱社会的福利生,真是天生一对。”
沈樾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他从小到大被沈夫人宠坏,对于同一个阶层的人倒是文质彬彬,颇有君子气息,但当触及到下层次的人时,那高贵的血统便给了他一世的清高,忍不住揭露自己的君子皮下的恶劣。
蒋季笙还记得上一世沈樾一直在追求苏安好,苏安好经常在他面前有意无意装可怜,说蒋季笙总是想把她赶出苏家。
为了讨好苏安好,沈樾也开始加入对蒋季笙那些霸凌当中。
本就生活得苦难的蒋季笙,在学校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日子越发难熬,精神防线也渐渐突破。
这些人……她蒋季笙一个也不会放过。
“唉,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们两个也是配,不愧玩到一块去。”
苏禹本来就讨厌蒋季笙,加上豪门子弟本来就忌讳私生子的出现,所以也开始进行语言攻击。
“小禹,别说了。”
苏安好又是时候的出来装好人,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嫌弃与轻视。
沈正乾感觉就像被公开处刑,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心中却是记下。
他想反抗,想拼命,可是会赢吗?不会,沈父对沈樾简直是无底线的宠溺,他在沈家就像条狗,沈樾心情好的时候就骂他几句,不开心的时候就拳脚交加。
每次他都故意在沈父的面前不经意露出自己的伤痕,那个所谓的父亲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头说几句沈樾,却舍不得半点责罚。
有一次实在忍无可忍,沈樾拿鞭子抽他的时候,沈正乾下意识扇了沈樾一巴掌。
就因为这个事情,沈母冲上去撕扯他的头发,鲜艳的指甲把他的脸抓得全面流血。沈父掌掴他,骂他是贱人生的货色,不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最后差点把他逐出沈家。
他低三下气的一直哀求才最终得以留下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被逐出沈家,那他的理想,他的报复根本没机会实现。
他永远只能做亲生母亲那样低贱的人,做这些人的蝼蚁。他想要站在权利和金钱的顶端,真正挤入上流社会的圈子。
所以,他只能忍。
看出沈正乾的隐忍,蒋季笙是时候开口,先是把矛头对准苏禹。
“小禹,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想到父亲说了我们兄弟姐妹是一体的,我不能看你犯错误而不顾。”
“沈正乾现在是沈家的人,而我是苏家的人,我们都是被父亲母亲名正言顺接纳回来的。你说我们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如若以前我肯定不计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一个是沈家人,一个是苏家人。你让沈叔叔怎么想,你让爸爸妈妈怎么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一句随意的辱骂立马被扯上了家族的荣誉,一顶大帽子扣下,蒋季笙说得义正严辞,反倒是苏禹理亏。
苏禹脸色铁青,心中恨极,却扯到苏家沈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番妙语连珠后,蒋季笙看向沈樾,“沈少,你说这个话如果沈叔叔听到会多心寒,沈正乾是你的弟弟,他身上也留着沈叔叔的血液,你说他血液肮脏,这个话说多诛心。”
沈樾倒是没想到以前那个只会闷声的受气包现在还有勇气反抗了,他气急,想现在就把蒋季笙暴打一顿,但是云港湾处处装了监控,还是分享在住户群里的,加上蒋季笙刚被发现是真千金的事实,沈樾只能忍耐,向她投去怨毒的目光,像猝了毒的毒蛇。
沈正乾侧目,没有想到蒋季笙这么勇敢,她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面前是一群豺狼野豹,她却坚定至极,丝毫不畏惧,眼眸清冷,肌肤胜雪,像带刺的野玫瑰在冷冽寒风中开放。
“贱人。”沈樾骂了一声,看着到了自己家门口,便恋恋不舍的和苏安好告别,在保姆的迎接下进了家门。
沈樾走了,天色渐晚,闹剧收场,大家也散了。
沈正乾在沈樾走了一会儿后也回了家,蒋季笙和苏安好苏禹一道回家。
虽是三个人,但苏安好苏禹一直说说笑笑,仿佛苏安好是个空气